《队长，请克制！前任他衣冠楚楚，却对我》 小说介绍
沈聿陈烬是作者喜欢铜鼓的齐月月小说《队长，请克制！前任他衣冠楚楚，却对我》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37948字，更新日期为2025-12-29。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已完结，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内容主要讲述：陈呈的声音压得很低，…… 第一章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密不透风地笼罩着整个江城。“砰！”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将包厢内奢靡混乱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都别动！警察！”一声厉喝，紧接着，一
《队长，请克制！前任他衣冠楚楚，却对我》免费试读
第一章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密不透风地笼罩着整个江城。“砰！”一声巨响，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
将包厢内奢靡混乱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都别动！警察！”一声厉喝，紧接着，
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动作迅捷地控制住场面。
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男男女女瞬间酒醒了一半，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角落里，
光线最暗的地方，一个男人静**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烟，昏暗中，侧脸的轮廓深邃而冷硬。“沈队，
就剩他了。”一个年轻警员指了指角落。被称作“沈队”的男人闻声望去，脚步微微一顿。
沈聿，江城警队最年轻的支队长，以手段狠厉、不近人情著称。他迈开长腿，
一步步走向那个角落，军靴踩在铺着厚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姓名。”声音冷得像冰。
角落里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光线从沈聿身后斜斜地照过来，恰好勾勒出他半张脸。
那是一张极为出众的脸，只是此刻，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玩世不恭。“陈……烬。”他拖长了语调，似乎觉得这个场景很有趣。
沈聿的瞳孔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陈烬。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时隔五年，再一次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原来只是自欺欺人。“身份证。
”沈聿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公事公办。陈烬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抽出一张身份证，递了过去。他的指尖很凉，在递过去的一瞬间，
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沈聿的手。沈聿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这个细微的动作，
让陈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沈警官，”他懒洋洋地靠回沙发里，姿态放松，“好久不见。
”沈聿没有理会他的招呼，只是垂眸看着手里的身份证。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清朗，
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桀骜不驯。而眼前的男人，眉眼依旧，只是那份桀骜，
已经变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疏离和……堕落。“跟他废什么话，沈队，直接拷走！
”旁边的警员有些看不下去陈烬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沈聿抬手，制止了他。
他将身份证还给陈烬，声音依旧冷硬：“这里涉嫌聚众***，你跟我们走一趟。
”“如果我说不呢？”陈烬挑眉。沈聿面无表情地从腰间拿出手铐。“咔哒”一声。
冰冷的手铐，一只锁住了陈烬的手腕，另一只，却锁在了沈聿自己的手腕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年轻警员，他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们雷厉风行的沈队，竟然会做出这种……不合规矩的举动。陈烬也怔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两人相连的手腕，眼底的嘲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沈聿，”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舌尖细细品味，“你这是做什么？公报私仇？
”“少废话。”沈聿拽着手铐，拉着他起身往外走，“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他的力气很大，陈烬踉跄了一下，被迫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出了包厢。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手铐随着走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烬的目光，
一直落在沈聿紧绷的后颈上。五年了。这个男人，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固执，
那么……无趣。也还是，那么轻易地就能牵动他的心绪。走到警车旁，沈聿打开后座车门，
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烬：“上去。”陈烬不动，反而朝他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聿，”陈呈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蛊惑，“你还恨我吗？”沈聿的身体僵住了。恨？这个字太轻了。五年前，
陈烬一声不响地消失，将他一个人丢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将他们所有的约定和未来都撕得粉碎。那不是恨，是剜心刻骨的痛。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可现在，他回来了。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
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开车！”沈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几乎是吼着对驾驶座的警员下的命令。他将陈烬粗暴地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然后“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车内空间狭小，
两人因为手铐的缘故，手臂紧紧挨在一起。陈烬身上的酒气，混杂着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丝丝缕缕地钻进沈聿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恶心。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一路无言。回到警局，沈聿一言不发地将陈烬带进了审讯室。他解开手铐，
将陈烬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炽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
将陈烬脸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照得无所遁形。“姓名。”“陈烬。”“年龄。”“二十五。
”“职业。”“无业游民。”陈烬靠在椅背上，答得漫不经心。沈聿握着笔的手紧了紧，
笔尖几乎要将纸张戳破。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呈：“今晚在‘夜色’会所做什么？”“喝酒。”“跟谁？”“不认识。
”“不认识？”沈聿冷笑一声，“监控显示，你在那个包厢待了三个小时。”“哦，
”陈烬恍然大悟似的，“那就是新认识的朋友。”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沈聿。“陈烬！
”沈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陈烬，
“你最好老实交代！包厢里搜出了***，每个人都有嫌疑！
”陈烬终于收起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抬起眼，静静地看着沈聿，看了很久。
久到沈聿都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忽然笑了。“沈警官，”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沈聿的耳朵里，“你觉得，我会碰那种东西吗？”沈聿的心脏，猛地一抽。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当年的陈烬，有多么骄傲，多么……干净。他那么耀眼，
是学校里所有人的焦点，是老师口中的天之骄子。他怎么会碰那种肮脏的东西。可是，
五年过去了，人是会变的。就像他，从一个满心期待着未来的少年，
变成了一个只相信证据和规则的警察。那陈烬呢？他变成了什么样？沈聿慢慢坐了回去，
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冰冷。“我只相信证据。”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尿检结果出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审讯室里，只剩下陈烬一个人。他脸上的笑容，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了。他抬起头，看着头顶那盏刺眼的灯，
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沈聿。我们之间，真的只能这样了吗？第二章凌晨四点，
警局的走廊空旷而寂静，只有脚步声在回荡。沈聿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
站在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前。里面，陈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这个姿势，他已经维持了两个小时。不吵不闹，不言不语，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沈聿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烦躁。“沈队，
还不回去休息？”年轻警员小李走过来，轻声问道。沈聿摇了摇头，
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审讯室。“尿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最快也要等天亮了。
”小李顿了顿，又忍不住说，“沈队，那个人……你认识？”沈聿的动作僵了一下。
“不认识。”他几乎是立刻就否认了。这三个字，说得又快又冷，像是在说服小李，
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小李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沈队的私事，
不是他们这些下属能过问的。“那……我先去盯着了。”“嗯。
”走廊里又只剩下沈聿一个人。他看着玻璃里的那个人影，五年前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
汹涌而来。高三那年，他是品学兼优的班长，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而陈烬，
是刚转来的插班生，嚣张、叛逆，第一天就因为打架被全校通报批评。
所有人都对陈烬避之不及。只有他，被老师安排和陈烬同桌，
任务是“帮助”这个坏学生走上正途。他起初是抗拒的。可陈烬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每天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用笔在课本上画一些稀奇古怪的涂鸦。他会把他的作业本拿过去，
龙飞凤舞地抄上一遍，然后丢回来，说一句“谢了”。他会抢他饭盒里的红烧肉，
理由是“小班长太瘦了，要多吃青菜”。他会在他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的时候，
像天神一样出现，三两下解决掉麻烦，然后一脸嫌弃地拉起他说“真没用”。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近。是陈烬，带他逃课去江边看日出。
是陈烬，教他打游戏，带他去网吧通宵。是陈烬，在他因为父母的争吵而躲在天台哭的时候，
笨拙地递给他一罐可乐，说：“哭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养你。”那罐可乐，是冰的。
可那个夜晚，沈聿却觉得，那是他喝过的最温暖的东西。他们一起憧憬未来，
约定要考同一所警校，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沈聿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直到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陈烬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解释。他家搬走了，
手机号变成了空号，所有联系方式都断了。沈聿疯了一样地找他，问遍了所有的同学和老师，
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他一个人，守着那个可笑的约定，
考进了警校。这些年，他拼命工作，用一个个案子填满自己的生活，试图忘记那个人，
忘记那段过去。他以为自己成功了。直到今晚，陈烬再次出现。沈聿闭上眼，
将杯中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再浓的苦涩，也盖不过心里的那份荒凉。天色微亮的时候，
尿检结果出来了。阴性。陈烬没有***。小李拿着报告，表情有些复杂：“沈队，
现在怎么办？放人吗？”沈聿睁开眼，眼底布满了***。他沉默了几秒，接过报告，
转身走进了审讯室。陈烬似乎是睡着了，听到开门声，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色很差，
嘴唇有些干裂，但眼神却依旧清亮。“结果出来了？”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沈聿将报告单丢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你可以走了。”陈烬看了一眼报告，又抬眼看向沈聿，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怎么，沈警官很失望？”沈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很希望抓到我的把柄，好名正言顺地把我关起来。”陈烬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他一步步走到沈聿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和在车里时一样近。
“沈聿，”他微微倾身，凑到沈聿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恨我。
但是，你就不好奇，我这五年，去了哪里吗？”沈聿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好奇？
他当然好奇。这五年来，他无数次在梦里问过这个问题。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可是，现在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不好奇。”沈聿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的事，与我无关。”说完，他侧身让开，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似乎暗淡了下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走出了审讯室。他的背影，挺拔，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沈聿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一动不动。良久，他才缓缓抬起手，
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刚陈烬凑过来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那种熟悉的触感，
让他一阵心悸。“沈队！”小李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刚刚接到报案，
城西发生了一起命案！”沈聿猛地回神，眼中的情绪瞬间被职业的冷静所取代。“什么情况？
”“死者叫王海，是……是‘夜色’会所的老板！”沈聿的瞳孔骤然一缩。王海？
‘夜色’的老板？昨晚他们突击检查的地方？他脑中瞬间闪过陈烬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这一切，是巧合吗？“立刻出警！”沈聿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斑。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沈聿知道，江城的天，要变了。而这一切，似乎都和那个叫陈烬的男人，
脱不了干系。他刚走出警局大门，准备上车，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沈聿皱了皱眉，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几分懒散笑意的声音。
“沈警官，这么快又想我了？”是陈烬。沈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打电话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陈呈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王海的案子，
你们查不到什么的。”“你什么意思？”沈聿的心猛地一沉。“意思就是，”陈烬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电话被挂断了。沈聿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脸色阴沉得可怕。游戏？陈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三章城西的案发现场，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混杂着清晨的湿气，让人闻之欲呕。王海的尸体躺在豪华别墅的客厅中央，身上盖着白布，
但从渗透出来的血迹可以看出，死状相当惨烈。“死者身中十七刀，刀刀避开要害，
最后一刀才割破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法医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对沈聿说，
“凶手的手法很专业，像是在……虐杀。”虐杀。沈聿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客厅。
家具东倒西歪，昂贵的地毯上沾满了血脚印，看得出死者生前有过激烈的挣扎。
“现场勘察有什么发现？”他问旁边的技术人员。“很奇怪，沈队。”技术人员眉头紧锁，
“现场除了死者的指纹和脚印，没有发现任何第二个人的痕ઉल。”“没有指纹？
一点都没有？”“是的，凶手反侦察能力极强，把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都处理干净了。
门窗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初步判断是熟人作案。”熟人作案，却又如此狠戾，
将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沈聿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陈烬的脸，
以及他挂断电话前说的那句话。——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是在向自己炫耀吗？
还是在……挑衅？“沈队，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小李拿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脸色古怪。“是什么？”“是一些……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死者生前和很多人有金钱往来，数额巨大，而且……好像还牵扯到一些非法交易。
”沈聿接过手机，快速翻看着里面的内容。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王海的社交关系极其复杂，他不仅经营着“夜色”这样的***，
私底下还做着放***、组织堵伯的勾当，甚至还隐约牵扯到人口贩卖。
这是一个庞大而隐秘的犯罪网络。而王海，似乎只是这个网络中的一个节点。他的死，
会是分赃不均的内讧，还是……杀人灭口？“立刻去查所有和王海有过大额资金往来的人！
”沈聿下达命令，“尤其是最近联系频繁的！”“是！”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沈聿站在原地，看着王海的尸体，陷入了沉思。陈烬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王海的会所？
是巧合，还是他本身就和王海有牵连？他为什么要特意打电话提醒自己？无数个疑问，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沈聿紧紧包裹。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案子，
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而陈烬，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回到警局，已经是中午。
沈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梳理着案情。他在白板上画出复杂的人物关系图，
王海的名字在最中间，无数条线从他身上延伸出去，连接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而在这张图的角落，沈聿犹豫再三，还是写下了“陈烬”两个字，
然后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小李推门而入，
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沈队，我们查了陈烬的背景资料。”沈聿精神一振：“说。
”“很奇怪，他五年前从江城一中退学后，所有的记录都是一片空白。没有升学记录，
没有工作记录，甚至连出入境记录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五年。”凭空消失？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现代社会里，五年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银行卡、手机号、社交账号呢？”沈聿追问。“都没有。他现在用的这个手机号，
是昨天才用一张新的身份证办的。而那张身份证……”小李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我们查过了，是假的。”假的身份证。空白的五年。沈聿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陈烬，
你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不过……”小李话锋一转，
“我们查了昨晚和他一起在包厢里的人。其中有几个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
平时就喜欢寻欢作乐。根据他们的口供，他们和陈烬也是昨晚才认识的。
是陈烬主动找上他们，说要请他们喝酒。”主动？沈聿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他为什么要主动找上那些人？”“他们说，陈烬似乎是在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谁？
”小李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让沈聿意想不到的名字。“张彪。”张彪，
江城最大的地下**老板，心狠手辣，背景深厚。警方盯了他很久，却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而王海，就曾经是张彪手下的得力干将。线索，一下子串联起来了。陈烬出现在王海的会所，
不是巧合。他是在通过那些富二代，接近王海，目的是为了打听张彪的消息。
那王海的死……会不会也和陈烬有关？是他从王海口中问出了什么，然后杀人灭口？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沈聿立刻就否定了。不，陈烬不会这么做。
尽管他不知道陈烬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但他骨子里相信，那个骄傲的少年，
不会变成一个滥杀无辜的刽子手。可证据呢？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他所有的判断，
都仅仅基于过去那段早已褪色的回忆。作为一个警察，这是最致命的。“继续查！
”沈聿的声音有些沙哑，“查陈烬现在住在哪里，接触过什么人，一举一动都给我盯紧了！
”“是！”小李领命而去。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沈聿一个人。他看着白板上的那个问号，
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他需要找到陈烬，当面问清楚这一切。可是，陈烬就像一阵风，
来无影去无踪。他甚至不知道去***他。沈聿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走到窗边，
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天台。少年时代的陈烬，
靠在栏杆上，指着远处的江水，意气风发地说：“沈聿，等我们当了警察，
就把江城这些坏蛋全都抓起来！”当时的沈聿，笑着问他：“那要是我们抓不完呢？
”“那就抓一辈子！”陈烬说得斩钉截铁。一辈子……沈聿的眼眶有些发热。陈烬，
你还记得吗？你现在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当年的那个约定，
还是……你已经变成了你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地址。——江岸路，13号，旧仓库。
沈聿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这是陈烬发来的。他在约自己见面。这是一个陷阱吗？
还是一个摊牌的机会？沈聿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去。他掐灭了烟，拿起外套，
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离开了警局。夜幕再次降临，江岸路的旧仓库区，一片死寂。
这里是已经被废弃的工业区，到处都是破败的厂房和生锈的铁架，
在夜色中像一头头沉默的巨兽。沈聿将车停在远处，徒步走向13号仓库。他的手，
一直按在腰间的配枪上，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仓库的大铁门虚掩着，
从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沈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仓库内部巨大而空旷，
只有中央点着一堆篝火，火光跳跃，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烬就坐在火堆旁，
背对着门口，正在往火里添着木柴。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你来了。”他的声音，
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有些飘忽。沈聿一步步走过去，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你叫我来，想干什么？”陈烬转过头，火光映着他的脸，明暗不定。他笑了笑，
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坐。”沈聿没有动，目光冷冽地看着他：“王海是不是你杀的？
”他决定单刀直入。陈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沈警官，你这是在审问我吗？有证据吗？”“回答我！”“不是。”陈烬的回答，
简单而直接。他看着沈聿的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虽然想让他死，
但还轮不到我动手。”沈聿的心，猛地一沉。这句话里，信息量太大了。他想让他死。
轮不到他动手。这说明，还有别人想杀王海，并且抢在了陈烬前面。“是谁？”沈聿追问。
陈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道：“我拿走了他藏起来的一样东西，然后处理掉了我的痕迹。”“你拿走了什么？
”陈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沈聿，你相信我吗？”沈聿沉默了。相信？他该怎么相信？
相信一个消失五年，用着假身份，行踪诡秘，还从命案现场拿走关键证物的人？理智告诉他，
不能。可情感上，他却又忍不住想要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沈聿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挣扎。陈烬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他自嘲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丢了过去。“这个，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那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沈聿脚边。是一个U盘。沈聿弯腰捡起，
抬头看向陈烬，眼中充满了疑惑。“这是什么？”“王海的账本。”陈烬淡淡地说道，
“一个电子账本，记录了他和张彪所有的黑色交易。我想，这应该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第四章U盘在沈聿的手中，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王海的账本。这个消息，
像一颗惊雷，在沈聿的脑中炸开。他追查了这么久的线索，
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陈烬交到了自己手上。“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沈聿握紧了U盘，
目光紧紧地盯着陈烬。“我说过，这是给你的见面礼。”陈烬重新转过身，看着跳动的篝火，
语气平淡，“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人情？沈聿想起了五年前。
他曾经无数次替陈烬打架闯祸背锅，替他补习功课，甚至在他生病的时候，背着他去医院。
那些少年时代单纯的付出，他早已不放在心上。可陈烬还记得。“我不需要你还我人情。
”沈聿的声音冷硬，“我只想知道真相。你和张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回来，
究竟想干什么？”火光映在陈烬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暖光，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清冷。
“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关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刻骨的恨意。沈聿的心一震。
不共戴天？“五年前，我家破产，我爸被人追债，最后跳楼自杀了。”陈烬缓缓地讲述着，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逼死他的那个人，就是张彪。
”沈聿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他一直以为，陈烬的不告而别，是因为年少轻狂，是因为叛逆。
他从来没想过，在那背后，竟然是这样惨烈的真相。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
狠狠地压在了沈聿的心上。他想起五年前，陈烬最后一次出现在学校。那天，
陈烬的脸色很差，眼底全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他问他怎么了，
陈烬只是摇摇头，说没事。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原来，那天，就是他父亲出事的日子。
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一股巨大的愧疚和自责，瞬间淹没了沈聿。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颤抖。陈烬嗤笑一声，
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让你陪我一起哭吗？
还是让你这个三好学生，去跟心狠手辣的黑社会老大拼命？”他转过头，看着沈聿，
眼神锐利如刀。“沈聿，你活在阳光下，你不懂黑暗里的生存法则。那时候告诉你，
只会把你一起拖下水。”沈聿无言以对。是啊，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
除了满腔热血，他一无所有。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陈烬？
“那你这五年……”“这五年，我活得像条狗。”陈烬打断了他，语气轻描淡写，
却透着无尽的沧桑，“我到处流浪，打过黑工，睡过桥洞，被人打断过腿，
也差点饿死在街头。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然后回来报仇。”沈聿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他无法想象，
那个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少年，是如何熬过这五年地狱般的日子。他看着眼前的陈烬，
那个熟悉的轮廓下，灵魂早已被岁月和仇恨打磨得面目全非。“所以，你这次回来，
就是为了找张彪报仇？”“是。”“你要怎么报仇？杀了他？”沈聿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我不介意用我自己的方式。”陈烬的眼神，冷得吓人。“你不能！
”沈聿几乎是吼出来的，“陈烬，你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你爸在天之灵，
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一个杀人犯！”“杀人犯？”陈烬笑了，笑得癫狂，“沈聿，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法律？当张彪逼死我爸的时候，法律在哪里？
当我像条狗一样活在这世上的时候，法律又在哪里？”他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
刀刀扎在沈聿的心上。沈聿无力反驳。他知道，法律有它的局限性。他知道，这个世界上，
有很多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可是，他是一名警察。维护法律，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信仰。
“陈烬，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把证据交给我。”沈一歩上前，试图说服他，“我保证，
一定会让张彪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相信我！”“相信你？”陈烬看着他，眼神复杂，“沈聿，
我给你的，已经是我能给的全部了。剩下的路，我要自己走。”“你所谓的自己走，
就是要去杀人吗？”“那又如何？”“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拦不住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坚定，一个决绝，互不相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良久，
陈烬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火堆。“你走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U盘里的东西，
足够你们立案调查张彪了。能不能扳倒他，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沈聿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知道，如果今天就这么走了，他和陈烬之间，就真的只剩下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了。
他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陈烬。”他叫他的名字，声音放缓了许多，“跟我回去。
你可以作为警方的污点证人，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把张彪绳之以法。这才是最正确的路。
”“正确的路？”陈烬摇了摇头，“沈聿，我的路，从五年前开始，就已经走歪了，
回不了头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言尽于此。以后，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说完，他转身，就要向仓库的另一头走去。“陈烬！
”沈聿急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他的手，抓住了陈烬的手腕。和昨晚在会所里一样，
冰凉的触感。陈烬的身体僵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放手。”“我不放！
”沈聿固执地说，“你跟我回去！”“沈聿，你别逼我。”陈烬的声音，
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我就逼你！你今天必须跟我走！”沈聿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烬走向毁灭的深渊。哪怕是强迫，他也要把他拉回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和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
刺眼的车灯从大门和窗户的缝隙里***进来，将整个仓库照得如同白昼。“里面的人听着！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扩音器里传来冰冷的喊话声。
沈聿脸色一变。是警察！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踪！“看来，
你的同事不太信任你啊，沈队长。”陈烬甩开他的手，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他看了一眼四周，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我来的。”沈聿立刻反应过来。
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而且，对方的目标，是陈烬！“你快走！”沈聿几乎是脱口而出。
陈烬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走？往哪儿走？”他自嘲地笑了笑，
“外面已经被包围了。”“后面！仓库后面有条河，你可以从那里走！”沈聿急切地说。
“那你呢？”陈烬看着他。“我是警察，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沈聿推了他一把，
“别废话了，快走！”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铁门被“轰”的一声撞开。
一群全副武装的***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仓库中央的两个人。为首的，
是一个沈聿意想不到的人。市局刑侦总队的副总队长，李伟。“沈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伟看到沈聿，显然也十分惊讶。“李队，这是一个误会。”沈聿立刻挡在陈烬身前，
试图解释。“误会？”李伟冷笑一声，目光越过沈聿，落在他身后的陈烬身上，
“我们接到线报，说王海一案的重要嫌疑人陈烬在这里，怎么，沈队长是想包庇罪犯吗？
”包庇罪犯？好大一顶帽子！沈聿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今晚的事情，麻烦了。
这根本不是一次简单的抓捕行动。这是一场针对陈烬，甚至可能是针对他的……阴谋。
“把他给我拿下！”李伟根本不给沈聿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几名***立刻上前。
“谁敢动他！”沈聿张开双臂，死死地护在陈烬身前，双眼赤红地瞪着李伟。他知道，
一旦陈烬被李伟带走，后果不堪设想。以李伟和张彪之间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陈烬落到他手里，绝对没有活路。“沈聿！你疯了！你想造反吗？”李伟被他的举动激怒了，
厉声喝道。整个仓库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到了极点。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沈聿和陈烬。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烬，忽然轻轻地拍了拍沈聿的肩膀。“让开。
”他的声音很平静。沈聿回头，看到他脸上那抹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我说过，
你拦不住我。”话音未落，陈烬忽然动了。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侧身绕过沈聿，
然后猛地抬脚，踢向了旁边的一根支撑柱。那根柱子本就年久失修，被他这么一踹，
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紧接着，堆在柱子旁边的一大堆废弃钢管，轰然倒塌，
砸向了冲上来的那几名***。场面瞬间大乱！“抓住他！”李伟大吼。趁着这个混乱的间隙，
陈烬像一头矫健的猎豹，转身就朝着仓库深处的黑暗中冲去。他的动作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沈聿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
是跳进水里的声音。他跑了。沈聿的心，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沉重了。
“还愣着干什么！追！”李伟气急败坏地指挥着手下。但仓库后面就是湍急的江水，
夜色深沉，人跳下去，瞬间就没了踪影，根本无从追起。李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转过头，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沈聿。“沈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五章警局的禁闭室里，一片死寂。沈聿坐在冰冷的铁床上，背靠着墙壁，
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被停职了。理由是：妨碍公务，包庇嫌犯。
从昨晚被李伟从仓库带回来开始，他就被关在了这里，接受一轮又一轮的盘问。
但他什么都没说。关于陈烬，关于U盘，他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他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李伟摆明了是冲着陈烬来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张彪在指使。
那个U盘，是扳倒张彪最关键的证据，绝不能落到李伟手里。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李端着一份饭菜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沈队，你……你还好吗？”沈聿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