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角为【沈向琛季灵禾苏月婉】的言情小说《落尘相忘不相逢全面完结》,由小说家“一叶静秋999”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638字,更新日期为2025-12-23。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苏月婉花容失色,眼泪瞬间涌出,声音凄厉颤抖:“向琛!向琛救救我!我好怕!”沈向琛正将那个混混压制 #第一章整个军区无人不羡慕季灵禾,不仅家世优渥,团长丈夫沈向琛更是年轻有为,英俊非凡。可只有季灵禾知道,这段门当户对、众人艳羡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碗夹生饭。结婚三年,沈向琛一直和她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疏
#第一章整个军区无人不羡慕季灵禾,不仅家世优渥,团长丈夫沈向琛更是年轻有为,
英俊非凡。可只有季灵禾知道,这段门当户对、众人艳羡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碗夹生饭。
结婚三年,沈向琛一直和她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疏离感。婚后第一年,她为他收拾脏衣服,
却被沈向琛拦下。“不用麻烦,以后我的衣服我会自己洗。”婚后第二年,季灵禾鼓起勇气,
换上新买的诱人睡裙,在昏黄灯光下等待。沈向琛回房后,目光掠过她,
却抱起一床被子走向客卧,语气冷淡如冰:“最近任务重,我就睡在客卧了,你也早些休息。
”婚后第三年,沈向琛因为演习**受伤,季灵禾自告奋勇去照顾他。
可沈向琛却将她赶了出来:“灵禾,男女有别,你在这里不方便。
”季灵禾坚持:“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不方便的?
”沈向琛眼中闪过一丝抗拒:“我这人一向不习惯女人伺候,你回去吧,
我这里有警卫员照顾我。”她无奈回家,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晚上偷偷去了病房,
却看见让自己血脉喷张的一幕。只见一名年轻护士正脱下沈向琛的裤子,
随着女人动作逐渐加重,沈向琛的喉间发出压抑的喘息。不像是因为忍耐疼痛,
更像是某种***舒张的兴奋。“向琛,现在好点了吗?”女人娇弱的声音响起,
手中的动作停下。沈向琛却拉住她的手,嘴唇微抖:“月婉,别停,
我......我还是很难受。”苏月婉的脸红得像苹果,耳尖都染上了薄红:“向琛,
你这处受伤这么严重,怎么不让你妻子来照顾你?
”沈向琛的脸色却陡然变得悲痛起来:“月婉,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年选择了季灵禾?
你知道的,父母之命,当时我别无选择。娶她,只是因为责任。他嘴唇颤抖,
指着身下:“我......这里从未碰过她.....”季灵禾死死捂住嘴,
心脏像是被人用铁杵狠狠砸碎般痛不欲生。季沈两家是世交,
季父和沈父又是一同在战场出生入死的战友,两家便早早定下了婚约。签订婚约时,
季父曾询问过季灵禾的意见。当季灵禾得知联姻对象是从小就见过的那个英俊帅气的哥哥时,
几乎不假思索就同意了。她带着满腔少女的思慕嫁到了沈向琛任职的军区,
一心想和他白首偕老。可新婚夜,沈向琛却对她郑重其事地说道:“灵禾,
我想我们之间还是要先培养感情,再做.....那件事,否则和动物有何区别?
”季灵禾早就听说沈向琛一向品行高尚,严于律己,最是克己复礼。
她以为这是沈向琛对她的尊重,便同意了。接下来的时间,
她想尽一切办法和沈向琛培养感情,可沈向琛却总是与她保持着刻意的距离。
家里的所有物品,小到杯碗盆碟,大到被子床褥,沈向琛从不和季灵禾共用。有一次,
季灵禾不小心用错了沈向琛的杯子,他直接将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季灵禾哭着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沈向琛却耐心解释:“灵禾,你别多想,
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不喜欢和别人共用物品。很多年了,改不掉。”季灵禾又信了,
她努力按照完美妻子的模样要求自己,要懂事要体贴要有格局。沈向琛口味清淡,
她便将一日三餐全做成他爱吃的菜式。沈向琛不喜热闹,她便再也没有给自己办过生日会。
沈向琛生活简朴,她便再也没有买过时髦的新衣,连以前最爱的首饰都收了起来。
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靠近沈向琛,他们的感情就会培养起来。三年来,不管她有多少次委屈,
都选择默默吞下。就连父母都不知道,结婚三年,
她竟然都还不是沈向琛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她彷徨过,挣扎过,纠结过,
她给沈向琛找过无数种理由。也许是他太内敛,也许是他太传统,
也许是他太累了......可唯独没想过沈向琛的心里早就住进了别人。什么相敬如宾?
什么培养感情?全是借口!她这三年来的隐忍和付出,在此刻显得像个狼狈的笑话。
她堂堂季家大**,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季灵禾仰起头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抬脚离开。
她的人生不该断送在荒凉的婚姻里,这样不干不净的男人,她不要了。第二天一早,
季灵禾便打了一通电话回家。“爸爸,我要和沈向琛离婚!”季父先是不可置信,
在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气愤不已。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为女儿挑选的婚事竟然差点害了她一辈子。“这个沈向琛有几个胆子,
竟然敢这样对你?我这就告诉你沈伯伯,饶不了他!”季灵禾却觉得疲惫异常。“爸爸,
即使您告诉沈伯伯,又有何用?他不爱我是事实,我也不想让两家人因为这件事撕破脸。
”季父重重叹了口气:“也罢,他沈向琛还配不上我的女儿!你放心,
我这就去给你申请特批离婚手续。半个月后,我亲自去军区接你。
”季父是沈向琛的顶级上司,有了父亲的承诺,季灵禾的心才放松下来。这婚,
她是非离不可了。第二章接下来的几天,季灵禾没有再去医院。
她也不再关心有关于沈向琛的消息,人的心一旦死了,便什么都能放下了。
季灵禾一门心思收拾自己的东西。很长时间没带的首饰失去了往日的华彩,需要重新打磨。
堆在衣柜深处的时装已经受潮发霉,需要重新晾晒。她忙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压根没注意到沈向琛的脚步声。“你在做什么?家里怎么乱成这样?
”沈向琛喊她的时候,季灵禾正在试穿自己结婚那年买的礼服。
掐腰设计的礼服带着一圈荷叶边,时尚大气,衬得她身形格外玲珑有致。
她回眸看向沈向琛时,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一闪即逝的惊艳。“没什么,闲着没事,
收拾收拾东西。”季灵禾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异常。“你这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没看你穿过?”沈向琛饶有兴致地问道。季灵禾心下一顿。这衣服是结婚前,
她和沈向琛一起去百货商店挑的。当时她试穿完,让沈向琛帮她拿主意。沈向琛只看了一眼,
便说好看。她立马兴奋地买了回去,她那时还窃窃自喜,沈向琛和她眼光一致。如今才明白,
他那只是敷衍而已,甚至压根不记得这件衣服。她嘴角扯了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结婚时买的,你不记得也正常。”季灵禾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沈向琛面露尴尬:“抱歉,
我事情多,忙忘了。”他从回来以后就觉得季灵禾和往常不一样了,没有热切的贴上来,
甚至没有问一句他的伤势。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哦,那就好。”季灵禾语气平淡如常,
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沈向琛心头掠过一丝异样,却说不出哪里不对。气氛微僵,
他下意识伸手,想帮她整理衣物。手刚刚碰上季灵禾的衣服,就被她一把抓了过去。
“不用劳烦你,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季灵禾将“别人”两字咬得格外重。
从她决定和沈向琛离婚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了。
沈向琛被她的反应惊得缩回了手,怔了片刻,才低声道:“那......你先忙,
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回来吃饭了。”“正好今天我也没做饭。”季灵禾反倒松了一口气。
沈向琛越发狐疑,季灵禾一向为了他的口味费尽心思,今天竟然没有做饭?他没有细想下去,
抬脚离开。晚上,季灵禾打扮靓丽地出了门。
她天天跟着沈向琛吃那些没有滋味的饭菜早就吃够了,今天她决定好好犒劳自己。
来到国营饭店,饭店里人声鼎沸,暖黄的灯光下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
季灵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毫不犹豫地点了毛血旺、辣子鸡丁,这些都是她少女时代最爱,
却在婚后几乎戒掉的菜。当火红的菜肴上桌,辛辣的气息冲入鼻腔时,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吃得很开怀,感受着久违的麻辣在味蕾上绽放。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清脆一响,
她下意识抬眼,整个人瞬间僵住。沈向琛和苏月婉并肩走了进来。
沈向琛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存的笑意,他的目光牢牢黏在苏月婉身上,那种专注与柔和,
是季灵禾穷尽三年婚姻也未曾换取分毫的。原来,他晚上所谓的“有事”,
就是与苏月婉约会。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看着他们在她斜前方的桌子前坐下,距离近得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
苏月婉娇声看着菜单:“向琛,这里的菜好像偏辣呢。”沈向琛无比自然地接过菜单,
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讨好:“我知道你喜欢吃辣,这家的川菜做得特别地道,
味道调整得很好,你尝尝看,多吃点。”他随后点了几道招牌川菜,
水煮鱼、夫妻肺片……都是中重口味的菜,与她面前如出一辙的辛辣。季灵禾死死盯着那边,
只见沈向琛面不改色地将那些在她面前从不碰触的重口味菜肴一口口吞下。原来,
他不是口味清淡,不是吃不习惯。他只是不愿为她,做哪怕一丝一毫的将就。
所有的克制、所有的习惯,都只是因为,她不是苏月婉而已。
巨大的荒谬感和心酸如潮水般涌上,淹没了她。刚才还觉得美味的食物,
此刻在嘴里只剩下苦涩。她再也无法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待下去,匆匆结账,
只想立刻逃离。然而,刚走到饭店门口,两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三章“哟,**一个人啊?哥俩请你喝一杯去?”其中一个满身酒气,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季灵禾心中警铃大作,强自镇定:“让开,我不认识你们。”“喝一杯就认识了吗?
”另一个男人伸手就要拉她的胳膊,“穿得这么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乖乖陪我们玩玩,
不然……”他威胁地眯起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滚开!”季灵禾猛地甩开他的手,
厉声呵斥,心脏却因恐惧而剧烈跳动。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饭店门口一些人的注意,
包括正在吃饭的沈向琛和苏月婉。沈向琛闻声转头,看清被纠缠的人是季灵禾时,
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尴尬,可很快恢复镇定。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一把将季灵禾拉到自己身后,声音冷厉:“你们想干什么?”“嘿,小子,想英雄救美?
”醉醺醺的男人喷着酒气,指着紧一旁的苏月婉。“看好你自己的女朋友就行了!
这别的女人,轮得着你管闲事吗?”“女朋友”三个字像针一样刺进季灵禾的耳朵。
她看向沈向琛,哪怕是在这种情境下,她心底竟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他会反驳,
会说出“她是我妻子”。然而,沈向琛只是身体微僵,抿紧了唇,并未否认。这沉默,
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季灵禾只觉得最后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也消失了,浑身发冷。
那两个混混见沈向琛不答话,气焰更嚣张,绕过他再次逼近季灵禾:“**,
别不给面子……”其中一人伸手欲抓季灵禾,沈向琛眼神一凛,反应极快地一记重拳挥出,
狠狠砸在对方脑袋上!“啊!”那人惨叫一声,鼻血瞬间涌出,他怒吼着扑上来,“妈的!
敢打老子!”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苏月婉吓得尖声大叫:“向琛!
别打了!小心啊!”另一个混混见同伴吃亏,眼中凶光一闪,
突然猛地冲向站在一旁的苏月婉,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掏出一把小刀抵在她腰间,
对着沈向琛厉声威胁:“住手!放开我兄弟!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女朋友走,有得她好受的!
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苏月婉花容失色,眼泪瞬间涌出,声音凄厉颤抖:“向琛!
向琛救救我!我好怕!”沈向琛正将那个混混压制在地,闻声猛地回头,
看到被挟持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月婉,动作瞬间停滞。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紧接着竟松开了钳制着混混的手,迅速站起身。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季灵禾,
最终定格在苏月婉身上,沉声道:“别伤害她,我们走。”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季灵禾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婉护着惊魂未定的苏月婉,迅速离开了这里。整个过程,
快得让季灵禾来不及反应。她就像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孤鸟,
眼睁睁看着那艘本以为可以依靠的船,载着别人,头也不回地驶向安全的港湾,留她在原地,
承受所有的惊涛骇浪。那两个混混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被坏了好事的怒火全都转向了季灵禾。
“臭娘们!害老子挨打!把你带走好好算账!”之前被打的那个男人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
另一个则死死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呼救。两人强行拖拽着她,
往更黑暗的巷子深处走去。绝望如同冰冷的淤泥,淹没了口鼻,窒息了她所有的希望。不!
她不能就这样被带走!她是季灵禾,是骄傲的季家大**,即便要死,也不能死得如此屈辱!
求生的本能和骨子里的倔强在最后一刻爆发。在被拖过一根水泥电线杆的瞬间,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头向后一仰,然后狠狠向前撞去!“砰!”一声闷响。
额角传来剧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流淌下来。那两个混混被她突如其来的自残举动惊呆了。
“妈的!这女人不要命了!”“快走快走!闹出人命就完了!”两人惊慌失措地松开手,
像丢开烫手山芋,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巷弄里。
季灵禾虚弱地顺着电线杆滑倒在地,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滴落,
在粗粝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小团暗色。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死的万分之一,视野逐渐模糊,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第四章季灵禾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额角传来钝痛,她艰难地睁开眼。
沈向琛守在床边,眉头微微皱起。见到她醒来,沈向琛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语气带着难得的担忧:“灵禾,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季灵禾目光空洞地看着他,没有回应。沈向琛有些无措,他抿了抿唇,
用力地解释:“昨晚晚上月婉被他们挟持,刀子就抵在她腰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我带着她离开,是想着立刻去找人来,可是等我赶到的时候,
你已经……躺在那里了.....”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急于证明清白的恳切。可季灵禾听着,
只觉心口像被塞了一大团浸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沉,麻木得生不出一丝涟漪。去找人?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她最需要丈夫保护的那一刻,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确保另一个女人的安全,将她独自留在危险的漩涡中心。
她艰难地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你昨天晚上,说的‘有事’,就是和苏月婉约会,
是吗?”沈向琛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先问这个。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解释道:“不是约会。月婉在我住院期间没少照顾我,于情于理,我都该感谢她,
只是请她吃顿饭而已。灵禾,你不要多想。”季灵禾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
“所以为了感谢她,连从来不肯碰的川菜,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了?
”当年她和沈向琛刚结婚时,她按照自己的口味做了一桌子重口味饭菜,沈向琛却一口不吃。
后来她才知道,沈向琛一向口味清淡。为了他,她戒掉了自己的口味,
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辣椒。可是他呢?和苏月婉在一起时,却吃得津津有味。
沈向琛彻底怔住,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的狼狈。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月婉推着医疗小推车走了进来。“季同志,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她目光盈盈地看向季灵禾,语气真诚又带着几分自责:“我和向琛哥真的没什么,
请你一定要相信他。昨天晚上他坚持请我吃饭,我就没拒绝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和向琛哥保持距离的。”她说着,又转向沈向琛,语气带上了几分娇嗔的埋怨:“向琛哥,
昨晚你也是,你怎么能先管我呢?季同志才是你的妻子啊!你应该先救她的!
”沈向琛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看向苏月婉,语气不容置疑:“月婉,这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是那两个混混要找灵禾的麻烦,你完全是被无辜牵连的,我怎么能让你陷入危险?
”季灵禾躺在床上,听着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头皮阵阵发麻。苏月婉不能被伤害,是“无辜牵连”。而她季灵禾被骚扰、被挟持,
就是活该面对的“麻烦”。积压了一夜的恐惧、委屈、心寒交织在一起,
终于冲垮了她强装的平静。她猛地撑起身子,朝着沈向琛吼道:“沈向琛!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有撞那一下,我会是什么下场?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
想过我可能会遭遇什么?”她的质问,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病房里虚伪的平静。
沈向琛像是被她戳破了隐晦的心思,猛地站起身,脸色沉郁,脱口而出:“你闹够了没有?
是!我是先带她走了!可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那两个混混偏偏找上你,不去找别人?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外面招摇,不就是……”“……不就是怨你自己吗?
”刹那间,世界仿佛停滞了。季灵禾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清晰地听见心脏片片碎裂的声音。原来在他眼里,她所遭受的一切,
都是因为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是她活该。季灵禾瘫倒在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吐出三个字:“滚出去。”“季同志,你的伤口还没换药呢,我来给你换药。
”苏月婉走上前来作势要给她换药。季灵禾声音冷得像冰:“不需要,出去。
”苏月婉却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拿起托盘里的剪刀,准备剪开季灵禾额角纱布的胶带。
“你别动,很快就好……”第五章感受到她的靠近,季灵禾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和排斥。
她猛地抬手一挥,想推开苏月婉伸过来的手,厉声道:“我说了不需要你假殷勤!滚!
”“啊——!”一声凄厉的痛呼响起。她愕然回头,只见苏月婉捂着手臂,
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而那把原本用来剪纱布的剪刀,正掉落在床单上,尖端沾着血迹。
“月婉!”沈向琛紧张地捧起苏月婉的手臂,看到那不断涌出的鲜血,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子般剜向季灵禾,额角青筋暴起,怒吼道:“季灵禾!你闹够了没有!
你到底想怎么样?!故意的是不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简直像个泼妇!
”苏月婉依偎在沈向琛怀里,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向琛哥,你别怪季同志,
是我不小心……真的不怪她,是我自己没拿稳才划到的……就是一点小伤口,
没关系的……”她越是这般“委曲求全”,就越发衬得季灵禾“无理取闹”。
沈向琛脸上的心疼更甚,他狠狠瞪了季灵禾一眼。“别说了,我带你去找医生包扎!
”他打横抱起轻声啜泣的苏月婉,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季灵禾僵在原地,
看着床单上那几点刺目的猩红,只觉得浑身发冷。接下来的几天,沈向琛果然没有再出现。
病房里冷清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偶尔有护士进来换药,
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同情。一次,
她听到两个护士在走廊低声交谈:“那位沈团长对苏护士可真上心啊,天天陪着。
”“可不是嘛,听说苏护士手受伤不方便,沈团长还特意请假去她家帮忙呢,
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的……”“唉,真是同人不同命,
明明病房里这位才是正牌夫人……”声音渐渐远去,季灵禾靠在床头,
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弧度。去她家里……做饭……洗衣服……这些寻常夫妻间琐碎的温情,
是她结婚三年来从未在沈向琛身上得到过的奢望。他可以在部队一丝不苟,
可以在外严谨自律,却从未为她沾染过半分烟火气。原来,不是他天生冷淡,
不是他不擅表达。只是他所有的热情和体贴,都给了那个叫苏月婉的女人。爱与不爱,
云泥之别。心,像是被反复碾磨后,终于化为了死灰,再也燃不起半点星火。她不再觉得痛,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麻木和解脱。这样也好,彻底断了最后一丝可笑的念想。出院那天,
天空飘着细雨。季灵禾独自办完手续,回到了家。家里依旧冷清,和她离开时一样,
甚至没有一丝沈向琛回来过的痕迹。就连敞开的首饰盒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季灵禾默默收拾东西,却发现那条她最珍视的的金项链竟然不见了。
那是结婚时沈向琛母亲送她的新婚礼物,做工极其精致,价值不菲。她正翻箱倒柜,
这时沈向琛推门而入。“灵禾,你怎么自己出院了?我去接你,他们说你走了。
”季灵禾嘲讽道:“你不是在陪苏月婉吗?我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沈向琛面上浮起一丝不耐:“灵禾,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既然和你结了婚,
就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心思。”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仿佛那天晚上在医院病房里对着苏月婉深情告白的不是他。季灵禾已经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
深吸一口气:“没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沈向琛还想解释什么,
看到季灵禾这幅模样,也噤了声。他递过来两张电影票。“今天晚上有新上的电影,
一起去吧。”这是结婚以来,沈向琛第一次请她看电影。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心酸,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和他看电影的心情了。没等她拒绝,沈向琛将她拉了出去。
“那天确实是我不对,不应该抛下你。这次就当我补偿你的。”到了电影院外,人头攒动。
她曾经数次向沈向琛提出想一起看电影,可都被他以工作繁忙拒绝了。这次,
她如愿以偿和他并肩坐在电影院里,心里却没有了那种期待已久的甜蜜。快离婚了,
就当完成自己的最后一个愿望吧。昏暗的影院里,银幕上光影流转,她却始终无法投入。
身旁的男人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散场后,沈向琛将她送到家门口。“灵禾,
你早点休息。”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疏离,“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今晚可能要晚些回来。
”这样的说辞,她早已习以为常。三年来,他总有加不完的班,开不完的会。沈向琛走后,
季灵月才发现自己的手包落在了电影院。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季灵禾才发现自己的手包落在了电影院。她急忙折返,新一场电影刚刚开始,
观众正陆续入场。就在她低头寻找时,余光瞥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沈向琛正小心翼翼地护着苏月婉,两人并肩走向检票口。第六章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侧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季灵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方才与她并肩而坐的男人,此刻却又陪另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她再也克制不住,
冲到两人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向琛!你们在做什么?!
”所有的教养和体面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刚刚陪我看完电影,转身就来陪她?
你们这样男盗女娼,就不觉得丢人现眼吗?”沈向琛看到她的一瞬间,脸色骤变,
下意识地将苏月婉往身后护了护,语气带着被冒犯的愠怒:“季灵禾!你跟踪我?
”季灵禾没想到他竟然倒打一耙,悲愤交加:“你若不做亏心事,还怕我跟踪吗?
”她的目光越过沈向琛射向躲在他身后的苏月婉:“你就这么喜欢勾引别人的丈夫?
就这么**吗?”周围的观众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驻足围观,
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如同针一样扎在苏月婉身上。她脸色煞白,
泫然欲泣地揪着沈向琛的衣袖。“灵禾,你闹够了没有!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沈向琛面色铁青,一把推开季灵禾试图拉住他胳膊的手,护着苏月婉就要强行离开。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着火啦!快跑啊!”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浓烟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迅速扩散,恐慌像瘟疫般传染开来。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们顿时化作惊慌失措的洪流,互相推搡着、哭喊着冲向出口。
季灵禾被混乱的人流猛地撞倒在地,手肘和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她试图爬起来,
却又被后面涌上的人潮踩踏、推倒,根本无力站稳。浓烟呛得她剧烈咳嗽,视线开始模糊。
在混乱的人影缝隙中,她看见沈向琛紧紧搂着苏月婉,
毫不犹豫地随着人流冲向安全出口的方向。他只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但最终他还是护着苏月婉离开。他又一次将她抛下。绝望和浓烟一起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咬着牙,用尽力气支撑起疼痛的身体,匍匐着向出口方向爬去。手背、小腿不断被人踩踏,
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浓烟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逐渐抽离身体,力气一点点流逝。
在她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一个逆着四散人流的身影,
正拼命地朝她的方向奔来……那身影……好像沈向琛……思绪飘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不小心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
当时还是少年的沈向琛急匆匆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安慰她:“灵禾妹妹别怕,哥哥在呢!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能受伤呢?
有哥哥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那时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承诺那么真诚。
可如今……浓烟彻底吞噬了她最后一丝意识。第七章季灵禾恢复意识时,浑身剧痛不已,
身体被层层纱布包裹,像一具破碎后被勉强缝合的木偶。“灵禾,你醒了?
”沈向琛的声音响起,眼底难得地流露出一抹心疼,“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季灵禾闭上双眼,将头偏向另一边。她不想看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所有的质问、哭诉、委屈,都在那场大火和众人的践踏中燃成了灰烬。
她的沉默让沈向琛有些无措,他伸手想碰碰她裹着纱布的手,却又在半空停住。“灵禾,
我知道你生气,等你好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但现在,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
配合医生……”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般的沉默。沈向琛叹了口气:“你先休息,
我去给你打点饭。”病房门轻轻合上。季灵禾刚想喘口气,苏月婉走了进来。“季同志,
你还好吗?”苏月婉的声音娇柔做作,她走到床边,
假意查看季灵禾的伤势:“听说你伤得很重,我和向琛哥都很担心。”季灵禾睁开眼,
一抹熟悉的金色晃过她的眼帘。苏月婉微微俯身时,颈项间那条熠熠生辉的金项链,
和她丢失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苏月婉察觉到她的视线,手指轻轻抚摸着项链的坠子,
脸上满是炫耀。“这是向琛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为了弥补这些年对我的亏欠。”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季灵禾千疮百孔的心脏。这个金项链是沈家的传家宝,
只传给沈家的历代儿媳。结婚那天,沈母亲自将金项链给她戴上以表示家族对她的认可。
可没想到,沈向琛竟然擅自将这条项链送给了苏月婉。
季灵禾只觉得心脏深处有什么东西瞬间被抽空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原来,
在沈向琛心里,苏月婉才是他认定的妻子。她惨淡一笑:“苏月婉,
你也就只能捡点我不要的破烂了。这种金项链我有的是,不差这一个。
”苏月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强撑着反呛回去:“季灵禾你家世好又有何用?
你得到的东西再多,也永远得不到沈向琛的爱。据说......”她听顿了一瞬,
脸上重新布满得意的笑:“结婚这么多年,沈向琛都没碰过你,哈哈哈哈哈。
你真是太可怜了!”季灵禾被触及到最难以启齿的伤疤,失控般怒吼着:“滚出去,
你给我滚出去!”这时,沈向琛打完饭回来。苏月婉立马委屈地落泪:“向琛,
以后我们就不要来往了,以免让季同志误会。我也不想背负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说完,
她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这一次,沈向琛竟意外地没有追出去。
他平静地将盒饭放到苏月婉面前,将她扶了起来。“灵禾,吃点东西吧。
”季灵禾哪里还有胃口,挣脱他的手,嘲讽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向琛叹了口气:“月婉刚刚说的对,是我越界了,不该和女同志走得那么近,
以后我会注意的。”接下来的几天,沈向琛似乎真的心存愧疚,白天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
喂水喂药,体贴入微。可一天深夜,伤口的疼痛让季灵禾惊醒,沈向琛不在病房。
她挣扎着下床,挪到窗边,竟看见楼下小树林里,沈向琛正和苏月婉并肩而坐。月光如水,
洒在他们身上。他们靠得很近,低声交谈着,沈向琛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放松与投入。
他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眼下境遇谈到未来规划,神情是那般专注,
灵魂仿佛都交融在一起。季灵禾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结婚三年,沈向琛和她说过的话,
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他这一晚上对苏月婉说的多。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在这一刻,
彻底熄灭了。心,沉入了永夜般的死寂。她默默回到病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沈向琛尚未归来,病房门却被大力推开。
风尘仆仆的季父带着几名下属疾步走入。当他看到女儿浑身纱布、面无血色的模样时,
眼眶瞬间红了。“灵禾!我的女儿……”他声音哽咽,强压着怒火,“怎么会弄成这样?!
沈向琛那个混账呢?!”季灵禾看着父亲,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绝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泪水无声滑落。她简略地诉说了经过。季父听完,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好!
好一个沈向琛!竟敢如此对待我的女儿!你放心,爸爸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震怒。“我这次来正好有重要公务,你先跟我的人离开这里,好好养伤。剩下的事,
交给爸爸。”季父对身后一名沉稳的下属点了点头。那人会意,小心地搀扶起季灵禾,
坐上轮椅,悄然从医院的特殊通道离开。此时的沈向琛,正步履匆匆地朝着病房大楼走去。
第八章沈向琛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糕点,快步走向病房。
这是他今天早上专门去南街上排队买的,他记得季灵禾喜欢吃糕点,便想买来给她尝尝。
他推开病房门,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灵禾,
你看我带什么来……”话音戛然而止。病房里站着一群身着笔挺军装、神情肃穆的军人,
无形的压力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而站在中央,面色铁青,不怒自威的,
正是他的岳父季明东。沈向琛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敛去脸上的情绪,换上恭敬的神情,
几步上前:“爸?您老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您。
”季明东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他,冷哼一声,声音深沉:“不必劳烦。我是来出公差,
顺便,办点私事。”“有什么事您交给我去办就行了,何必亲自劳顿。”“交给你办?
”季明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能办得好吗?沈向琛!
”这一声连名带姓的呵斥,让沈向琛脊背一僵。他这才感觉到岳父今天来者不善,
那股怒火几乎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他迅速在脑中复盘自己近来的言行,
自觉在工作和人情往来上并无错处,除非是季灵禾.......他微微躬身,
态度放得更低:“爸,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明示,我一定改正。
”他心中甚至有一丝委屈,认为自己这些年恪守本分,努力上进,
也遵从两家意愿娶了季灵禾,季家实在挑不出他大的错处。“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