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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龙除了怒瞪作为发泄,别无他法。

没了牌阵研究,他终于舍得抬头,看向跟着晏崎川一起进来的顾溦。

他明知故问,“你妹?”

“嗯。”晏崎川帮他摸起一张好牌,抽空放到牌队里,实现什么是真正的“一进一叫”。

林龙得意,抱着他的手狂亲,而后哼笑一声,“你答应个屁啊!她能是你妹?这不是大贪官顾振东的千金吗?”

晏崎川将他亲过的地方擦在他衣服上,将他号称几万的衣服故意揉皱,拿起桌上的钱,抽打他的嘴,“拿本来。”

林龙满眼心疼着抹平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佯装生气,腾地站起身来!

“我警告你啊,打人不打脸!”

“本。”

晏崎川又帮他摸了一张牌,亮出放在牌队旁边。

清一色......成了???

自摸?!

卧槽!

林龙激动,给了晏崎川一个大大熊抱。

他嫌弃地推开林龙,朝他伸出手来,“本。”

林龙撇嘴,“你爱我还是她?”

他说着,指向顾溦。

演技拙劣。

还很烂俗。

顾溦冷冷瞪着他。

晏崎川依旧坐在椅子扶手上,稳成秤砣,他将手环抱在胸前,“你数数,我说第几遍了。”

林龙:......

MD,玩不起!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送上来。”

不过三分钟,小郑拿着一个牛皮纸口袋,小跑进来。

晏崎川哼笑着看向林龙,“早准备好了,你还给我演那么多?”

林龙双手擦过自己涂满发胶的大背头,“太容易拿到的东西,你是不会珍惜的!”

“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就是这么无耻且不要脸的德性,加之不要脸的仗“势”欺人。

说林龙是地头蛇,更像是赖皮蛇。

那些被他多赚钱的买方和卖方,多数选择“息事宁人”,大部分是因为无语。

懒得跟他纠缠,也“不敢”纠缠。

晏崎川起身,做出要打林龙的动作,林龙下意识抱头。

他收手,懒得再理他,走过来,从小郑手上接过牛皮纸袋子,递到顾溦面前。

顾溦接过,当着众人的面,拆开牛纸皮文件袋,拿出房产本检查,确实是她家的这本。

牛皮纸文件袋子里,还有厚厚一沓赔礼道歉的“小礼物”。

她将文件袋还给晏崎川,晏崎川接过,丢到林龙的怀中。

“真是我妹。”

林龙:......

你可闭嘴吧。

......

两人离开林龙俗气的顶上花园,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辆全身漆黑闪光的机车疾驰而来,一个漂亮的漂移后,甩停在两人面前。

对方脱下头盔,是个红发青年。

他将头盔丢到晏崎川怀中,“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二叔说你刚才是从家里过来的,你就不能自己骑过来?非要我送过来?”

晏崎川掏出烟盒,丢出一支烟给他,“另一个头盔。”

李扬骂骂咧咧着从摩托另一边拽下备用头盔,丢给他,“给她的?”

晏崎川“嗯”了一声。

他从车座上跨下,点燃晏崎川给的烟,上下,左右,打量顾溦一番,皱眉思索。

“这妹子有点眼熟啊,在哪见过?”

顾溦懒得理他,低劣搭讪犯开口都是这一句,她听得多了。

李扬呼出一口烟气,歪着头,认真仔细地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他肯定,不只见过一次。

他记性不好,如果只是见过一次,不至于能分辨出对方的长相。

是,他是个典型的脸盲。

哪怕家里时常走动的亲戚,他也认不全的这种。

晏崎川没说话,将小一些的头盔递到顾溦手里,推开还在冥思苦想的李扬,跨上机车。

顾溦站在原地没动。

“不走?”

晏崎川手上端着头盔,正要戴上。

她不是不走,是在抿唇无语。

在无语他的行为——他明明有交通工具!

刚才从他二叔家的院子一直走到这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是......为什么?!

顾溦无语到哼笑失声,“我们刚才,可以骑车过来?”

“嗡。”

厚重的鼻音回应,他没否认。

顾溦抿唇,暗暗翻下一记白眼,提腿翻上机车后座,戴好头盔。

不过是搭个顺风车而已,他又不能拿自己怎样。

车子的残影消失在李扬的视野中,留下尾音慢慢飘散。

李扬摸头不捉脑。

草,到底是在哪见过啊!

......

机车从城南这一边,驶往老城最北端的夜宵广场。

顾溦不想搂他的腰,五指扣住他的裤带,抓紧。

机场驾驶位的他,上半身前倾,被提起裤子的动作,没有暧昧,但足够丧病。

晏崎川黑着脸,漠视被人从身后拎着裤腰带的不爽感。

除了她,还没人这么敢。

尤其是在红绿灯路口起步时,被她拎起裤腰,摩擦一把,裤缝拉***,谈不上有多好受。

如果不是有头盔,他黑沉着的脸,在夜幕之下,将会彻底融为一体。

车速平和,逆风而行,鼓起他的T恤,晃动的衣裳在她眼前摇摆。

摇摆回那个同样蝉鸣不止的夏日。

十二岁,他偷偷骑晏家二叔的电动车,带她去城外捉鱼摸虾。

夏日的午后,过于开心,以至于,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她依旧记得这个场景。

去玩的过程是很开心的。

但回来后,免不了被大人们对他用棍子伺候一顿“跳脚米线”。

她站在一旁傻傻的笑,每次都这样,两人一起浪完回来,被揍的永远只有他。

大人们总是担心,调皮的他,带着她各种生事闯祸,害她受伤。

只有他知道,众人眼里乖乖女的她,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时候,他妈妈还活着。

会给两人做各种好吃的,会教育两人,不能浪费食物,会给两人说从未听过的寓言故事......

他爸爸,偶尔会回来。

带他和她,去爬山,去游泳,去市里的游乐园,去吃啃得基......

十五岁,他阿爸走了。

十五岁,他阿妈也走了。

十六岁,她离开这座小城。

......

他后腰滚烫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不时蹭到她的手指,灼烧后,被风吹过,酥酥麻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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