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周明轩没有回家。

第二天晚上，他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我跟妈谈了。”他瘫在沙发上，“她说……她说不可能道歉。”

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还说什么？”

周明轩不敢看我的眼睛：“她说……你要是敢离婚，孩子归周家，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我笑了。

果然。

李凤兰从来都是这样，觉得自己掌控一切。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林薇。

“周明轩，那你呢？你怎么想？”

周明轩抬起头，眼神痛苦：“薇薇，我们别闹了行吗？妈就那样，我们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妈气消了……”

“所以你还是选你妈。”我替他说完。

“不是！我是选我们这个家！”周明轩激动起来，“你非要闹得这么僵吗？妈是长辈，你就不能退一步？”

我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

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周明轩，你知道吗？结婚前，我妈跟我说，嫁人要看对方家庭。”

“我当时说，我是嫁给周明轩，不是嫁给他妈。”

“现在我才明白，我嫁的，就是他的整个家庭。”

我站起身：“明天早上，我们去民政局。”

“你疯了？！”周明轩跳起来，“就为了这点事，你要离婚？”

“这点事？”我重复这三个字，眼泪终于掉下来，“周明轩，在你眼里，我所有的痛苦，都是‘这点事’。”

“好，那就离婚。”

“但孩子，你和你妈，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