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试寝丫鬟,我重生回到选择姑爷的那一天。上一世,我告诉**将军能力出众,
她却嫌将军粗鲁不解风情。最终我被活活打死,而将军战死沙场,
状元夫君却让**守了活寡。这一世,**娇羞问我:“两位未婚夫,谁更懂闺房之乐?
”我斩钉截铁:“状元郎温文尔雅,最会体贴人。”看着她欢天喜地嫁入状元府,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知道,那位将军后来封侯拜相,而温润的状元郎实为天阉。后来,
她发疯般质问我为何害她。我微笑行礼:“**,这都是您自己的选择。
”---胸口还残留着棍棒砸下的闷痛,窒息的血腥气仿佛还堵在喉咙口,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却是熟悉的藕荷色帐幔,空气里浮动着**房***有的、甜腻的暖香。我…没死?不,
我分明死了,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被**一声令下,活活打死。只因为,她嫁给了将军,
却受不了将军在床笫间的勇猛直接,嫌他劲大粗鲁,不懂怜香惜玉,
一次次扯破她珍爱的、绣着并蒂莲的精致肚兜。她将那视作羞辱,而引荐了将军的我,
便成了她发泄怒火的出口。“贱婢!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托付终身’?你这蠢货,害苦了我!
”她尖利的声音犹在耳畔。可此刻,我躺着的,
分明是我作为试房丫鬟值夜时睡的那张小小矮榻。窗外天光微亮,晨曦透过窗棂,
在地上投下熟悉的光斑。“阿沅,醒了就快些收拾,**唤你呢。
”门外传来管事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今日…可是要回话的。”回话?
我心脏猛地一缩,瞬间明白了。我回来了,回到了建安十八年,四月十六,这个决定我,
也决定**命运的清晨。昨夜,我刚为**试寝归来,
同时试过了她那两位未婚夫——一位是战功赫赫、杀伐果决的镇北将军裴烈,
另一位是新鲜出炉、温和有礼的金科状元郎沈知言。上一世,
我藏起满身被裴将军烙铁般手掌和炽热体温留下的红痕,忍着双腿的酸软,
真心实意地告诉**,将军虽看似粗犷,却精力充沛,体魄强健,
是真正能让她依靠、予她欢愉的男人。而状元郎…那边,我只是隔着衣袖被他轻轻握了握手,
一整晚对坐清谈,他甚至不曾靠近我三尺之内。可**信了我,嫁了裴烈,结果呢?
她觉得屈辱,我觉得冤屈。裴将军后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成了寡妇,
虽得了忠烈之名,却无实在的夫妻之乐。而那位她始终念念不忘的状元郎沈知言,
据说温润如玉,与夫人相敬如宾,却成婚数年无所出,后来才隐约有传闻流出,
他竟是个天阉之人!这一世…呵。我慢慢坐起身,对着模糊的铜镜,一点点抚平衣裙的褶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梳洗完毕,我垂首走进**林娇娇香气馥郁的内室。
她正对镜梳妆,镜中人儿杏眼桃腮,眉梢眼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娇羞与期待,
真真是个美人胚子。“阿沅来了,”她从镜子里看我,声音娇滴滴的,“快过来。
”我依言上前,行礼。她转过身,拉住我的手,一双美目盈盈望着我,
脸颊飞起红霞:“好阿沅,快与我说说…昨夜,两位公子…究竟如何?”她声音压低,
带着少女探听秘闻般的兴奋与羞赧,“谁…谁更懂闺房之乐,更知疼着热?”室内静悄悄的,
只有熏炉里香烟袅袅。管事嬷嬷和几个大丫鬟都屏息听着。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双充满算计和期待的眼睛,斩钉截铁,声音清晰无误:“回**,
奴婢觉得,状元郎沈公子…温文尔雅,体贴入微,最是懂得怜香惜玉,乃是谦谦君子。
”林娇娇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听到了最想听的答案,脸上绽放出惊喜又放松的笑容:“果真?
我就知道…知言哥哥他…他定是温柔的…”她喃喃着,
完全沉浸在对沈知言温存想象的喜悦里,丝毫没有察觉我语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是啊**,状元郎那般人物,才华横溢,又那般守礼,日后定会将**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我顺着她的话,语气恭顺,心底却一片寒漠。她欢天喜地,当即就去寻了老爷夫人,
斩钉截铁地表明要嫁状元郎沈知言。不久,林家与沈家联姻的消息传开,才子佳人,
天作之合,一时成为京城美谈。而那位被舍弃的将军裴烈,据说听闻消息后,
只是在校场练烂了三个箭靶,便再无动静,很快便请旨返回了北疆。
我作为“进言有功”的丫鬟,被**格外开恩,没有像其他试寝丫鬟那样被远远发嫁,
而是留在了府中,拨去打理一个清闲的库房。这正合我意。日子流水般过去。
**风风光光地嫁入了状元府。起初,
传来的都是她与状元郎如何琴瑟和鸣、诗情画意的消息。她偶尔归宁,衣着华美,
眉宇间却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愁,
尤其是在看到府中年纪相仿的丫鬟抱着小少爷嬉戏时,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又过了一年,
北疆传来捷报,镇北将军裴烈以少胜多,大破敌军王庭,封靖北侯,掌西北兵马大权,
真正意义上的封侯拜相,权势熏天。消息传来那日,我正坐在库房院里的海棠树下,
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轻轻笑了笑。而状元府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子嗣的消息流出,
反而隐约有些“状元夫人善妒”、“夫妻过于恩爱以致耽误子嗣”的闲言碎语开始传播。
我知道,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快要撑不住了。这期间,我并未闲着。
利用前世的记忆和一些不起眼的机会,我悄悄为自己铺着后路。我识得几个字,
暗中留意市井行情,用积攒的月钱,托可靠的外院小厮帮我置办了一点小小的产业,
虽不富足,却也足够我将来脱身立户。偶尔,
我会想起那个仅有一夜之缘、却决定了我两世命运的裴将军。他手掌的温度,
他身上混合着皮革与凛冽气息的味道,
他毫不掩饰的、几乎能将人灼伤的欲望和力量…以及他最终战死沙场的结局。
心头会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这一世,
他远离了林娇娇这个祸水,或许,命运会有所不同?又是一年春日,**,不,
现在是状元夫人林娇娇再次归宁。这次,她脸上再无半分伪装的幸福,
只有憔悴和一种压抑不住的焦躁与怨愤。她直接闯进了我打理库房的小院。屏退了左右,
她死死盯着我,那双曾经娇媚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带着疯狂的恨意:“阿沅!
你当年为何骗我?!”我放下手中的账册,平静地起身,行礼:“夫人何出此言?奴婢不知。
”“你还装傻!”她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撕裂,“沈知言…他根本就是个天阉!
是个废物!我…我嫁过去这么久,他连碰都未曾真正碰过我!我至今…我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她像是要将积压多年的委屈和羞辱倾泻而出,眼泪汹涌,
却带着狠厉:“你当初明明说他是谦谦君子,最懂怜香惜玉!你就是这么怜惜我的?!
你害得我好苦!守活寡的滋味,你知道吗?!”看着她状若疯癫的模样,
我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她只觉得自己苦,可曾想过上一世,
我被活活打死的痛?可曾想过裴将军一片赤诚,却被她嫌弃粗鲁,最终马革裹尸的悲凉?
我微微抬眼,迎上她怨毒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清晰的微笑,语气依旧恭顺,
字句却如淬毒的针:“**,当初选择嫁给状元郎,是您自己做的决定。”“奴婢,
只是遵从您的意愿罢了。”林娇娇猛地僵住,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脸上的愤怒和泪水都凝固了,
只剩下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逐渐弥漫开的、彻骨的寒意。她看着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试房丫鬟。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我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垂眸看着地面光滑的青砖,砖缝里,
一株嫩绿的草芽正顽强地探出头来。空气死寂,只有她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许久,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死死捂住了嘴,
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然后猛地转身,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我的小院。风吹过,海棠花瓣簌簌落下,拂过我的肩头。
我慢慢直起身,走到院中,仰头看着被花枝分割开的、湛蓝如洗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这一世,她的苦果,她自己咽下。我的路,还很长。林娇娇冲出院落后,
小院恢复了寂静,只有海棠花瓣仍在无声飘落。我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凉,
心中却是一片奇异的平静。她知道真相了,但这远远不是结束。以林娇娇睚眦必报的性子,
以及沈知言那极度看重脸面的虚伪,
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知情”且“构陷”了他们完美婚姻的丫鬟。果然,不出三日,
麻烦便接踵而至。先是库房的管事嬷嬷被调走,
换上了沈夫人(林娇娇)从状元府带来的一个远房亲戚,面相刻薄,一来便吹毛求疵,
寻我的错处。接着,我暗中托付打理那小产业的外院小厮被寻了个由头打发去了庄子上。
我那点微薄的产业,也因“手续不全”被官府暂时查封。他们想一点点掐断我的生路,
把我逼入绝境,或者,逼我“自行了断”。我心中冷笑,他们还是小瞧了我,
也小瞧了我重活一世积攒下的那点微末本事和……信息。我并未坐以待毙。
在打理库房这两年,我并非只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我识得的几个字帮了大忙,
借着整理旧年文书账册的机会,我记下了一些看似无用,关键时刻却能保命的东西。比如,
林府与某些官员往来的隐秘,再比如,沈知言那位清流座师,
私下里一些并不那么清流的喜好。我没有直接动用这些,那无异于引火烧身。
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一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老乞丐之口,
将一则关于“某新晋清贵为遮掩自身隐疾,意图逼死知情人”的流言,散播到了市井之间。
流言模糊了姓名,却指向性明确,很快便在茶楼酒肆悄悄流传开来。
沈知言和林娇娇果然投鼠忌器,明面上的打压暂缓,但暗地里的窥伺和排挤更甚。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们需要更稳妥、更彻底的方法让我消失。就在我感到压力渐增,
思考着是否要动用更激烈的手段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遍了京城——靖北侯裴烈,
凯旋还朝了!皇帝龙心大悦,不仅厚加封赏,更在宫中设宴,为功臣接风洗尘。京城上下,
皆议论着这位年纪轻轻便已封侯拜将的传奇人物。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那个仅有一夜之缘,却在我两世记忆中留下深刻烙印的男人,回来了。前世他战死沙场,
这一世,他荣耀加身,命运已然不同。宫宴那日,状元郎沈知言携夫人林娇娇出席。据说,
林娇娇盛装打扮,试图在宴会上引起裴烈的注意,甚至不惜在***“偶遇”,
言语间流露出当年“错失”的遗憾与幽怨。消息是库房新来的小丫鬟,
带着几分鄙夷偷偷告诉我的。她说,靖北侯当时只是冷淡地瞥了林娇娇一眼,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