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澜,一个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女人。我花了二十年,
把一个小作坊做成了上市公司,我是所有人眼里的铁娘子、女强人。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
直到我的合伙人,我最信任的男人,卷走了所有资金,联合外人做空我的股票,
想让我净身出户。公司,危在旦夕。我唯一的儿子姜澈,却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
他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每天只知道打游戏,花我的钱,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为了拯救公司,我给他找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的女儿,只要他点头,
我们就能拿到救命的投资。我告诉他,这是他身为我儿子的责任。他看着我,
第一次没有嬉皮笑脸。他说:“妈,你的公司太小了,要不……我给你投点钱?
”我气得发抖,一个连生活费都要靠我的废物,拿什么投?直到他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
一排劳斯莱斯堵住了我们家破旧的小区。为首的那个穿着燕尾服的老人,对我九十度鞠躬。
他说:“夫人,根据老主人的遗嘱,您与小主人名下所有债务,将由家族基金会无限额承担。
另外,小主人让我问您,您的公司,他一个下午能买几个?
”1.棺材板上的最后一颗钉姜澜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A4纸的边角锋利,划过红木桌面,
发出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资金缺口三点七个亿,下周五之前,
如果这笔钱到不了账,银行就会启动强制平仓。到时候,在座的各位,包括我,
手里的股票都会变成废纸。”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越是平静,
就越让这群公司高管感到窒息。坐在她左手边的副总陆鸣,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姜总,事已至此,光发火是没用的。
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姜澜的视线扫过去,像刀子。“陆鸣,
这不正是我想问你的吗?公司的海外账户一直由你负责,为什么雷曼基金会突然撤资,
你作为第一经手人,会不知道?”陆鸣摊开手,一脸无辜。“姜总,你这就冤枉我了。
华尔街那群饿狼做事,需要跟我们打招呼吗?这是不可抗力。”“不可抗力?
”姜澜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是公司的股权结构图。她用一支红色的签字笔,
在陆鸣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那么,你在雷曼基金撤资前二十四小时,
精准地抛售了你个人持有的所有澜海集团的股票,套现八千万。这也是不可抗力?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鸣脸上。
陆鸣的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他甚至笑了一下。“姜总,你这是在指控我?
我抛售我的个人财产,是我的自由。难道这也要向你报备?还是说,你怀疑我背叛公司?
”“我不是怀疑。”姜澜把笔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脆响。“我是肯定。”她站起来,
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整个会议室。“陆鸣,我跟你共事十年,
我把你从一个部门经理提到副总裁的位置,我分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陆鸣也站了起来,脸上的斯文彻底撕掉,
换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姜澜,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你给我股份,
是因为你需要一条狗帮你咬人。现在狗不想干了,想当主人,有什么问题吗?”他拍了拍手。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穿着西装的陌生面孔。为首的一个,姜澜认识,
是另一家竞争对手公司的老板,姓孙。孙老板笑呵呵地走进来,直接坐到了会议室的主位上。
“姜总,别来无恙啊。”姜澜看着这阵仗,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这是一个局。
一个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局。陆鸣联合了外人,掏空了她的公司。“原来如此。
”姜澜坐回椅子上,身体靠着椅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陆鸣,你手里的股份,
加上孙老板在二级市场恶意收购的,应该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五了吧?”陆鸣得意地笑起来。
“姜总不愧是姜总,算得真快。没错,现在,我们才是澜海集团最大的股东。所以,
从今天开始,这家公司,姓孙,也姓陆,唯独不姓姜。”孙老板摆了摆手,
像是在赶一只苍蝇。“姜总,念在你也算商界前辈,体面点,自己递交辞呈吧。
我们就不走那套麻烦的股东大会罢免流程了。”姜澜没说话。她只是看着陆鸣。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陆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姜澜,你太傲了。
你眼里从来没有过别人,只有你的事业,你的帝国。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棋子,
你问过我们愿不愿意吗?”“我给了你钱,给了你地位。”“那是我应得的!
”陆鸣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为你当牛做马十年,得到的只有你居高临下的施舍!现在,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姜澜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冰冷。“属于你的一切?
好,很好。”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游戏音效。“喂?妈?开会呢?我这打团呢,先挂……”“姜澈!
”姜澜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说。
”“给你半小时,滚到公司来。”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她抬头看着陆鸣和孙老板,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想让我净身出户?没那么容易。”“我承认,公司我保不住了。
但是,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她指着陆告,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讨个老婆。”“而你,陆鸣,你那个宝贝女儿,
我看就挺合适。”2.烂泥扶不上墙的逆子陆鸣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夸张地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姜澜,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让我女儿嫁给你儿子?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废物?”孙老板也在一旁帮腔,语气里满是嘲讽。
“姜总,我们都知道你儿子姜澈是什么货色。二十二岁的人了,工作没有,成天在家啃老,
开着你买的二手跑车出去鬼混。就他?还想娶陆总的千金?
陆**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姜澜完全无视他们的嘲讽。
她的目光依然锁定在陆鸣身上。“陆鸣,你别忘了,五年前,你挪用公款去澳门堵伯,
输了三千万,是我帮你填的窟窿。证据,我这里还留着一份。”陆鸣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你威胁我?”“这不是威胁,是交易。”姜澜靠在椅背上,
重新掌握了主动权,“让你女儿嫁给姜澈,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你!”陆鸣气得浑身发抖。这件事是他最大的把柄,他以为姜澜早就销毁了证据。
孙老板出来打圆场,他可不想事情闹大。“姜总,有话好好说。不就是联姻吗?也不是不行。
但总得有个说法吧?你儿子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我们凭什么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他?”“凭我手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姜澜抛出了她的***。“只要他们结婚,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无偿**给你们。
有了这些股份,你们就能彻底控股,把公司牢牢抓在手里。”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
我净身出户,永远离开这座城市。”这条件,太诱人了。孙老板和陆鸣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用一个女儿,换来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还能彻底赶走姜澜这个心腹大患。这笔买卖,划算。陆鸣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头。“好,
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让你那个废物儿子,亲自来我们家提亲,拿出点诚意来!
”“没问题。”姜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没有一丝褶皱。“现在,
你们可以滚了。”她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女王,尽管她失去的是整个王国。半小时后,
一个穿着皱巴巴恤,踩着人字拖的年轻人,打着哈欠走进了总裁办公室。他头发乱糟糟的,
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正是姜澈。“妈,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啊?
我那副本Boss马上就推倒了。”姜澜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副本?你的人生都快成副本了,你还知道打游戏?
”她把一份拟好的协议扔到姜澈面前。“看看吧,这是你的结婚协议。
”姜澈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连拿都懒得拿。“结婚?跟谁啊?我不认识。”“陆鸣的女儿,
陆思思。你应该见过,长得还不错。”“哦,那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啊。”姜澈撇撇嘴,
“不结,没兴趣。”“这事由不得你!”姜澜猛地一拍桌子,“姜澈,我养了你二十二年,
现在是需要你为这个家做点贡献的时候了!”她把公司即将破产,自己被陆鸣背叛的事情,
用最简洁、最冰冷的语言告诉了姜澈。“现在,只有你娶了陆思思,
我们才能拿到我手里最后那点股份的价值,我们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本钱。你懂吗?
”姜澈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
自顾自地啃了起来。“妈,我早就跟你说过,陆鸣那个人,眼后见腮,反骨天生,不能信。
你不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用啊,帮你长长记性。”姜澈啃了口苹果,
含糊不清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公司要没了?”“是!”“我们家要破产了?”“是!
”“那你还让我去娶他女儿?这不是上赶着去受辱吗?”姜澈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
“妈,你的脑子呢?被驴踢了?公司都要没了,你那点破股份还有个屁用。陆鸣答应你,
不过是想看我们母子的笑话。”姜澜被他气得胸口发闷。“姜澈!你除了会说风凉话,
还会干什么?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因为你这个逆子,要拱手让人了!”“你的江山?
”姜澈笑了。他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妈,
你这点江山,也太小了点吧。”他转过身,看着姜澜。“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
不就是破产吗?多大点事。”他掏出手机,那是一个用了好几年,
屏幕都有些刮花的旧款手机。“公司缺多少钱来着?三点七个亿?”他一边说,
一边在手机上按着什么。“我给你投点吧。”姜澜彻底被激怒了。“姜澈!你给我闭嘴!
你拿什么投?拿你打游戏卖装备赚的那几千块钱吗?你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姜澈没理她,
只是把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通了。“喂,陈伯吗?是我。”他的声音变了。
不再是那种懒洋洋的,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调子。而是一种沉稳的,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妈的公司,澜海集团,现在需要一笔钱。对,不多,
大概十个亿吧,先随便打过来。”“嗯,另外,帮我查一下一个叫陆鸣的,
还有一家姓孙的公司,我要他们半小时内,破产。”“还有,备车,多备几辆,
我要回家一趟。对,回老宅。”挂了电话,姜澈把手机揣回兜里。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姜澜,
重新露出那副熟悉的,欠揍的笑容。“妈,搞定了。”“走吧,回家吃饭。”3.十个亿,
只是零花钱姜澜足足愣了半分钟。她看着眼前的儿子,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刚刚那个打电话的,是谁?那个语气,那个内容,
是她那个只知道打游戏的废物儿子能说出来的?“姜澈,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陈伯啊,我们家的老管家,你不记得了?”姜澈说得理所当然。
“管家?”姜澜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那是她跟姜澈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离婚前的事了,很模糊,像上辈子的记忆。
“你别跟我在这里演戏!”姜澜的理智迅速回笼,
她认为儿子是在用一种荒唐的方式来转移话题,或者说,报复她。“十个亿?
还让人家半小时内破产?你以为你是谁?世界首富吗?姜澈,
我没时间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她很失望。在公司生死存亡的关头,儿子不仅不帮忙,
还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她。姜澈看着她,叹了口气。“妈,我真没开玩笑。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很久没用过的钱包,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放到姜澜面前。“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应该还有点零花钱,你先拿去用。
”姜..澜低头看去。那是一张纯黑色的银行卡,卡面上没有任何银行的标志,
只有一个用暗金色丝线勾勒出的,她不认识的家族徽章。“零花钱?”她冷笑一声,
拿起那张卡,“这里面能有一万块,都算我高看你。”她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
直接拨通了银行的贵宾服务热线。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儿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您好,
姜女士。”银行经理恭敬的声音传来。“帮我查一下这张卡的余额。”姜澜报出了一串卡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经理的声音变得无比激动,甚至有些结巴。“姜……姜女士!
您……您确定您报的卡号没有错吗?”“没错。
”“这……这是瑞士皇家银行发行的至尊黑金卡!全球**不超过十张!
我们……我们没有权限查询它的余额!”经理的声音都在发抖,“持有这张卡的人,
可以在全球任何一家银行,无上限透支!”“什么?”姜澜的脑子嗡的一声。
她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无上限透支?她那个废物儿子?这怎么可能!
姜澈从旁边拿过电话,直接挂断。“都说了是零花钱,你查它干嘛。
”他把卡重新塞回姜澜手里。“妈,公司那点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
”“你……”姜澜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前发生的一切,
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财务总监打来的。
姜澜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姜总!不好了!出大事了!”财务总监的声音像是见了鬼。
“说。”姜澜的心沉了下去,她以为是银行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我们公司的账户!
刚刚!就在刚刚!突然多出了一笔……一笔一百亿的资金!”财务总监的声音因为激动,
已经破音了。“一百亿???”姜澜的音量也失控了。不是说十个亿吗?怎么变成了一百亿?
“是……是的!一百亿!备注是……是‘给姜澜女士的零花钱’!
”“……”姜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寸寸地崩塌。她挂了电话,呆呆地看着姜澈。
姜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可能……陈伯听错了吧。也可能他觉得十个亿太少了,
不好听,就凑了个整。”“……”姜澜的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姜澈的侧脸上,把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勾勒出一种姜澜从未见过的轮廓。这个她养了二十二年的儿子。她一直以为,
他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需要她用尽心力去打磨。可现在她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璞玉。
他是一座她从未看清过的,深不见底的宝藏。或者说,是一座金矿。不,金矿都不足以形容。
“姜澈……”姜澜的声音艰涩,“你……你爸,他到底……”她一直以为,
那个男人只是个有点小钱的商人,离婚后给了她一笔不大不小的钱,
就从她们母子的世界里消失了。她靠着那笔钱起家,创办了澜海集团。她一直为此感到骄傲。
现在看来,她所谓的“起家费”,可能真的只是对方的……零花钱。“我爸?”姜澈想了想,
“哦,他老人家啊,身体还行吧。前几年退休了,现在天天在南太平洋的私人小岛上钓鱼,
嫌我烦,不让我去找他。”姜澜:“……”她感觉自己这二十多年,
好像活在了一个巨大的谎言里。一个由她儿子,和她前夫,联手为她编织的,
关于“贫穷”的谎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她的秘书推门进来,脸色古怪。“姜总,
楼下……楼下来了一排车,说是……来接您的。”姜澈走到姜澜身边,扶住她的胳膊。“妈,
走吧。”“去……去哪?”“回家啊。”姜澈笑得灿烂,“回我们真正的家。
”4.你管这叫家?当姜澜站在那扇巨大的,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铁门前时,
她才真正理解了姜澈口中“真正的家”是什么意思。这他妈哪是家。这分明是一座城堡。
占地面积不知道有多少公顷的庄园,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坪,
中央矗立着一座古典风格的巨大建筑。喷泉,花园,停机坪。她那引以为傲的,
坐落在城市最贵地段的别墅,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狗窝。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和穿着女仆装的佣人,整齐地站在门口两侧,对着她们鞠躬。“欢迎夫人,欢迎小主人回家。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燕尾服。
正是姜澈口中的“陈伯”。陈伯走上前来,接过姜澜手里的包,对着她恭敬地行了一礼。
“夫人,二十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姜澜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大脑,已经处于一种持续当机的状态。姜澈倒是习以为常,他拍了拍陈伯的肩膀。
“陈伯,我妈第一次来,你带她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好的,小主人。
”姜澈又转向姜澜。“妈,我先去处理点事。晚饭你想吃什么?让后厨准备。”说完,
他就像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朝城堡里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姜澜,和一众恭敬的佣人。
“夫人,请跟我来。”陈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姜澜机械地迈开脚步,
跟着他走进了这座宫殿般的建筑。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墙上挂着的名画,
随便一幅都可能价值连城。她这辈子见过的奢侈品,加起来都不如这里一个角落来得多。
“这里……一直都是你们的?”姜澜忍不住问。“是的,夫人。”陈伯回答,
“这里是主人在全球购置的几十处房产之一。因为小主人之前喜欢住在这里,
所以我们就一直保留着。”几十处……之一……姜澜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那……姜澈他爸,他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陈伯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主人他……没什么特别的职业。也就是随便做做生意,
比如控制着欧洲的能源,掌握着北美的科技,顺便在亚洲搞搞金融。
”“……”姜C澜停下脚步,扶住了旁边的一根柱子。她需要缓缓。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个普通有钱人,结果对方是地球球长?陈伯递过来一杯温水。“夫人,
您别激动。这些事情,主人和小主人不告诉您,也是怕影响您追求自己事业的乐趣。
”“乐趣?”姜澜苦笑一声。她那点所谓的“事业”,在人家眼里,
可能真的就是一场“体验生活”的游戏。她奋斗了半辈子的目标,在这里,
可能连一顿晚饭钱都不够。这是一种巨大的,从灵魂深处的挫败感。比被陆鸣背叛,
还要让她难受一百倍。她的骄傲,她的坚持,她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姜澜的声音有些沙哑。“好的,夫人。您的房间在三楼,
是整个庄园视野最好的地方。我让女仆带您过去。”……姜澜的房间,
比她以前的整个家还要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和远处蔚蓝的湖泊。
房间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她无力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用手臂盖住眼睛。
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消化。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公司一个高管打来的,
声音里充满了狂喜和不可思议。“姜总!天大的好消息!”“说。”姜澜的声音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