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妻子上司当了十年司机,也看着他们偷情十年。妻子嘲讽我天生穷命,
上司炫耀他情场职场双得意。我默默记录下他们每一笔肮脏交易,忍受每一个羞辱时刻。
公司年会上,我平静走上***台,宣布两项人事任命。“开除王总监,即日生效。
”“任命新CEO,由我徐镇担任。”全场死寂中,我看向面色惨白的妻子。“张秘书,
去给我倒杯咖啡,就像过去十年我做的那样。”1十年。整整十年,我都是王明远的司机。
也是我妻子张雅雅上司的司机。今天,和过去三千六百多个日子一样,
我开着那辆黑色的迈***,准时在晚上十点整,停在市中心那家最贵的法式餐厅门口。
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顺着车窗玻璃蜿蜒流下,
将窗外璀璨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色块。我坐在驾驶座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节奏平稳,
如同我过去十年扮演的这个角色,耐心,顺从,毫无威胁。
餐厅那扇沉重的玻璃门被侍者推开。王明远搂着张雅雅的腰,笑着走了出来。
王明远四十多岁,保养得宜,身材已经开始有些发福,
但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依旧撑起了几分所谓的成功人士派头。我妻子张雅雅,依偎在他怀里,
脸上带着一种我早已陌生的、娇媚而满足的红晕。她身上那件香奈儿的当季新款连衣裙,
还是上周王明远“奖励”她拿下某个项目时,当着我的面送给她的。当时,
王明远拍着我的肩膀,语气带着施舍:“徐镇,好好干,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你看雅雅,
现在多风光。”张雅雅则在旁边,用一种略带嫌弃的眼神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雨很大。我拿起手边的长柄黑伞,推开车门,快步绕到后座车门边。
伞面大部分都倾向车门方向,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半边肩膀。王明远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随即搂紧张雅雅,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张雅雅吃吃地笑出声,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才由王明远护着,
钻进了温暖干燥的车后座。自始至终,她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这个丈夫,
这个在暴雨夜里准时来接她的司机,是透明的。我沉默地关上车门,收伞,回到驾驶座。
雨水顺着头发流到脖颈,冰凉。“回家?”我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黏在一起的两人,
声音平静无波。“嗯,送雅雅回别墅。”王明远靠在后座真皮座椅上,闭着眼,
手却不安分地在张雅雅腿上摩挲着,“今天高兴,陪几个大客户喝了不少,
雅雅可是立了大功。”别墅。那是王明远买给张雅雅的“爱巢”,位于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
而我,住在公司配给司机的、距离公司宿舍区不到五十平米的旧公寓里。
张雅雅偶尔“施舍”般地回去一次,总会抱怨那里的寒酸和狭窄。“王总您过奖了,
都是您领导有方。”张雅雅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后视镜里,
她的目光似乎无意中扫过我湿透的肩膀,
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复杂情绪,
但很快就被对王明远的崇拜和顺从所取代。或许,那丝复杂里,
也掺杂着一点点对我这个“窝囊废”丈夫的怜悯吧。可惜,我不需要。我启动车子,
平稳地汇入车流。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是王明远的品味。但这音乐,
掩盖不住后座传来的、刻意压低的调笑声,以及那些令人作呕的亲密声响。
我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片清晰又转瞬模糊的视野。
就像我这十年的人生。2车子驶入那座豪华的别墅区,在一栋灯火通明的三层别墅前停下。
“明天早上七点,准时来接我。”王明远丢下一句话,接着张雅雅下了车,
两人相拥着走向别墅大门,甚至没有一句“再见”给我。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内。
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咔哒”一声关上,也隔绝了里面那个与我无关的、温暖奢华的世界。
我没有立刻离开。雨水不停地冲刷着车窗,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雨声和车内仪表盘发出的微弱光芒。十年了。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我亲眼看着张雅雅从最初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和不安,变得如今这般理所当然,
甚至开始以王太太自居,对我这个正牌丈夫颐指气使。我也看着王明远,如何利用职务之便,
一点点蚕食集团的利益,如何将公司的资源变成他个人敛财的工具,
如何在我这个“心腹”司机面前,毫不避讳地展现他的贪婪和**。他甚至经常在车上,
当着我的面,和张雅雅***,谈***司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在他眼里,
我大概就是个没脑子的聋哑人,或者,即使听到了,一个卑微的司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忘了,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咬人的狗,通常是不叫的。
我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看起来旧旧的、甚至有些掉漆的翻盖手机。这手机,
和我平时用的智能机比起来,落后得像个古董。但它的安全性,
远超这个时代任何一款商业手机。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录音文件和文档记录。最新的一条录音文件,
标签是“餐厅门口-230”。我按下播放键,耳机里传来王明远刚才下车时,
以为我已经听不到的那句话:“那个项目剩下的三千万,我已经转到海外那个账户了,放心,
绝对安全,徐镇那个废物,就算让他查账,他也看不出个屁来。”我平静地听着,
然后在备注里输入:关键证据七,境外洗钱路径确认。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收回口袋。
车窗外,别墅二楼某个房间的灯亮了,那是主卧。窗帘没有拉严,
隐约可以看到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我面无表情地挂上挡,踩下油门,
黑色的迈***悄无声息地滑入雨夜,离开了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地方。
3回到我那间狭窄的司机公寓,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房间冰冷,和别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我脱掉湿透的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桌上,放着一张有些年头的合影。
照片上的张雅雅,穿着简单的白裙子,笑容干净,眼神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那是我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我,也不是现在的“徐镇”。手机震动,
是张雅雅发来的短信。“明早给我带‘御膳坊’的虾饺和豆浆,别耽误时间。
”命令式的口吻,连个称呼都没有。我回了两个字:“好的。”没有多余的情绪。放下手机,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那台看起来同样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复杂的曲线图和数字跳动起来。这不是一台普通的电脑。它连接着一个独立的卫星网络,
直接与我真正的办公室——集团总部顶楼那间从未启用过的董事长办公室相连。
屏幕上显示着集团全球业务的实时数据,以及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
王明远通过各种隐秘渠道转移到海外的资金流向。比如,
他安插在集团关键岗位上的那些亲信的动向。比如,他最近正在暗中策划的,
准备利用一个大型项目进行最后一场疯狂敛财,然后卷款跑路的计划。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每一步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都在我为他精心编织的这张大网之中。十年隐忍,
我等的就是他把所有漏洞都暴露出来的这一刻。我要的不是简单地赶走他。我要的,
是让他和他那些蛀虫同伙,把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地吐出来,然后,身败名裂,
永无翻身之日。也包括张雅雅。我曾经的妻子,如今王明远身边最得力的“张秘书”。
她选择了一条她认为的捷径,毫不犹豫地践踏了我们曾经有过的、或许微薄但真实的感情。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唾弃的、认为没出息的丈夫,
才是她一直渴望攀附的那个真正巅峰的存在。徐家,这个商业帝国的真正掌控者。而我,
徐镇,是徐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十年前,父亲病重,集团内部蛀虫丛生,风雨飘摇。
我临危受命,以另一种方式潜入暗处,调查清理。选择王明远作为切入点,
是因为他是当时最大的一条蛀虫,也是最狡猾的一条。接近张雅雅,和她结婚,
一部分是因为当时确实有几分情愫,另一部分,也是为了更好地潜伏在王明远身边。
只是我没想到,人心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快,如此彻底。但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感情,是这盘大棋里,最早被舍弃的东西。我移动鼠标,点开一个命名为“收网”的文件夹。
里面最后的几个文件还空着。但很快,就不会空了。年度股东大会,还有三天。
那将是我为他们所有人,准备的最后舞台。4第二天清晨,六点。
我准时出现在“御膳坊”门口,排队买了张雅雅指定的虾饺和豆浆。
然后开车到别墅区外等候。七点整,王明远神清气爽地走出别墅,张雅雅跟在他身后,
细心替他整理着领带。看到我手里的早餐,张雅雅接过去,皱了皱眉:“怎么是这种包装盒?
看起来真廉价。下次换个好点的盒子装。”“是,张秘书。”我恭敬地回答。
王明远哈哈一笑,坐进车里:“徐镇啊,你就是太实在。雅雅现在是总裁秘书,
品味自然要高一点,你要学着点。”“王总说得对。”我发动车子,平稳地驶向公司。
一路上,王明远都在后座打着电话,语气嚣张地指挥着某个分公司经理。
张雅雅则拿出化妆镜,仔细地补着妆。快到公司时,王明远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对了,
徐镇,下午你去机场接一下李总。他是我们这次大项目的重要合作伙伴,一定要招待好,
不能出任何差错。”李总,王明远计划里关键的一环,
也是他准备用来转移巨额资金的“白手套”。“明白,王总。”我应道。后视镜里,
王明远和张雅雅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道,我等的,
就是这位李总的到来。他带来的,不仅是王明远的“催命符”,
还有我需要的最后几项关键证据。5送王明远和张雅雅到公司后,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司机休息室待命。而是将车开到地下车库一个隐蔽的角落。
确认四周无人后,我打开那个老旧翻盖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少爷。”“阿成,都准备好了吗?”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一切就绪。李总那边,我们的人已经接触过了,他愿意配合,
并且提供了王明远与他所有的秘密协议副本。另外,董事会那边,几位元老也表示会支持您。
”阿成,徐家的老管家,也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这十年,他在明处稳住集团大局,
我在暗处搜集证据。“很好。”我顿了顿,“盯紧王明远和他那几个核心手下,股东大会前,
不能让他们察觉任何异常,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转移资产。”“放心,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