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宁又在医院躺了两天,伤势稍稳后便办理了出院。
刚回到家,她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周小姐,您和封先生的离婚证已经办妥了,随时可以来取。”
周见宁平静地应道:“好,我明天来拿。”
第二天,她去律师事务所取回了那本紫红色的小册子。
看着上面离婚证三个字,她心中竟是一片奇异的平静。
趁着周末,她去了公司,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工位上的私人物品。
离开前,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了封烬空无一人的办公桌正中,然后,她抱着纸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封氏集团。
……
另一边,封烬原本计划和苏晚晴度假两周。
然而,离开了周见宁的事无巨细的安排,他第一次觉得处处不便。
行程安排总有疏漏,酒店的细节不够贴心,就连他惯喝的咖啡,也再找不到那种恰到好处的温度和口感。
苏晚晴虽然陪伴在侧,但她更热衷于拍照打卡和享受浪漫,对这些琐事并不上心。
不过短短几天,封烬就觉得难以忍受的烦躁和不适。
最终,他提前结束了行程,带着苏晚晴回了国。
飞机落地,他让司机先送苏晚晴回家,自己则直接去了公司。
积压的文件需要处理,他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路过周见宁的工位时,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却发现那个位置空空如也,桌面干净得反常。
难道她伤还没好,还在医院休养?
他走进办公室,刚准备打个电话问问,目光却先被办公桌上那个突兀的礼盒吸引。
盒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是周见宁清秀熟悉的字迹:封烬亲启。
给他的?
他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似乎快到了。
周见宁每年都会提前准备好礼物,虽然他从不在意,但不得不承认,她挑选的礼物总是很合他心意,从领带到袖扣,无一不精。
这一次,会是什么?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的期待情绪,他修长的手指扯开丝带,打开了盒盖。
可预想中的领带、袖扣或者钢笔并没有出现。
盒子里,只有两份薄薄的文件,安静地躺在柔软的衬布上。
上面一份,是打印规范的A4纸,顶端清晰地印着三个加粗的黑体字——辞职信。
下面一份,则是本刺眼的紫红色小册子,封面上烫金的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灼伤了他的视网膜——
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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