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裴衍陆时砚】的恐怖小说《青梧落,时砚终》,这是网络小说家“孑然1983”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210字,更新日期为2025-11-11。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爹,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又犯病了。”我捂着脸,虚弱地说,“昨晚我睡到半夜,脸就自己痛了起来,像 裴衍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爹赶紧上前打圆场,“小女身子骨弱,让将军见笑了。来人,快扶**回房!”我被阿翠搀扶着,在经过庭院时,脚步顿了一下。陆时砚还站在那里,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落,在他那张过分干净的
裴衍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爹赶紧上前打圆场,“小女身子骨弱,让将军见笑了。来人,快扶**回房!”
我被阿翠搀扶着,在经过庭院时,脚步顿了一下。
陆时砚还站在那里,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落,在他那张过分干净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他也在看我。
那眼神,像一把刀子,刮得我心口发慌。
我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跟着阿翠快步离开。
回到房间,铜镜里映出我额角可笑的伤口。
阿翠一边帮我上药,一边絮絮叨叨。
“**您也太不小心了!这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裴将军的脸色好难看,他不会嫌弃您吧?”
我没说话。
嫌弃才好。
最好是立刻就去我爹面前,退了这门婚事。
额头上的痛感渐渐被冰凉的药膏取代,但那种叠加在自己痛苦之上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痛,却迟迟没有消散。
我能感觉到,陆时砚的头,比我痛得更厉害。
也是,我只是轻轻一撞,做做样子。
可他呢?
他一个正在干活的男人,毫无防备地遭受这一下,恐怕比我严重得多。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是愧疚吗?
不,我告诉自己,这是他身为工具的价值。
为了摆脱裴衍,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您今天好奇怪。”阿翠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我,“您刚刚……是不是在看那个小木匠?”
我心头一跳,“胡说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
“可奴婢觉得,您看他的眼神,不一样。”阿翠皱着眉,努力回想,“而且,您撞到头的时候,奴婢好像也看到他……他也捂着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
阿翠虽然大大咧咧,但心思却很细。
“你看错了。”我冷下脸,“一个下人,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不许再提他。”
我刻意加重了“下人”两个字。
既是说给阿翠听,也是在提醒我自己。
我们是云泥之别,他只是我计划里的一颗棋子,用完就该丢掉。
可我没想到,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我身上的“意外”没有再发生。
我没有再感受到任何来路不明的痛楚。
一天,两天,三天。
陆时砚就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我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诡异的连接。
难道是我的错觉?那种痛感互换,只是巧合?
这个念头让我莫名有些烦躁。
我借口要给书房添置一个新的博古架,让阿翠去把府里的木匠都叫来。
工匠们很快就来了,乌泱泱跪了一地。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陆时砚。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额角已经结了痂,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注意到,他的双手戴上了一双厚厚的牛皮手套。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博古架的样式,我已经画好了。”我将图纸递给管家,“你们谁来做?”
“**,小人来!”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木匠立刻抢着说。
管家正要应下,我却开口了。
“你不行。”我指了指陆时砚,“就他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时砚身上。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丝毫被选中的欣喜,只有一片死寂。
“回**,小人手笨,怕做不好**的精细活。”他拒绝了。
我眯起眼睛。
“我让你做,你就做。”我的语气不容置喙,“怎么,我的话,你敢不听?”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相府里谁不知道,我虽然看起来温和,但骨子里和我爹一样,说一不二。
陆时砚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跪下领命。
“是,小人遵命。”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戴着那双厚手套,开始量尺寸,刨木头。
我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假装看书,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他做事很认真,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只是,那双手套,让他显得有些笨拙。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用这种方式,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戴着手套,他就不会轻易被木屑扎到,不会被工具划伤。
他安全了,我也就无法再利用他。
这个认知让我非常不爽。
我的棋子,竟然想跳出棋盘。
“真是个小机灵鬼,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心里冷笑。
我放下书,朝他走了过去。
“做得怎么样了?”我明知故问。
他停下手中的活,躬身回话,“回**,才刚开始。”
“把手套摘了。”我突然说。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木料毛刺多,不戴手套容易伤手。”他解释道。
“我让你摘了。”我盯着他,“怎么,怕伤了你这双金贵的手?”
我的话里带着刺。
他沉默地看着我,那双黑潭似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是愤怒。
他攥紧了拳头,手套发出咯吱的声响。
我们对峙着,空气里充满了无声的硝烟。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他一言不发,缓缓地,摘下了那双牛皮手套。
一双骨节分明、布满薄茧和旧伤痕的手,暴露在空气中。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笑了,“好好干,干好了,有赏。”
我转身离开,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掌控一切的感觉,真不错。
可我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股剧痛从我的左脚脚背传来,痛得我几乎站不稳!
我猛地回头,只见陆时...砚抱着左脚,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旁边,一块沉重的方木,砸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他竟然,用木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是在报复我!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不是任我摆布的木偶!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我扶着柱子,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他。
他也正看着我,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挑衅的、带着狠劲的笑。
那笑容仿佛在说:沈**,这种滋味,好受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贱奴!他竟敢!
“来人!”我怒吼道,“把他给我拖下去!掌嘴二十!”
管家和家丁们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刻冲上去,架起了陆时砚。
陆时砚没有反抗,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左边脸颊,也传来**辣的痛。
“啪!”
第二下。
我的右边脸颊,也痛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迅速地红肿,痛得像是被火烧。
而我面前的陆时砚,他承受着双倍的痛苦。
一下是打在他脸上的,一下是……从我这里传过去的。
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脸颊高高肿起,可他依旧没有吭声,只是死死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求饶,没有畏惧,只有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忽然意识到,我错了。
我把他当成一颗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可我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不是棋子,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比我狠得多的男人。
二十下掌嘴结束,他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几乎站不稳。
可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还……继续吗?”管家颤声问道。
我看着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又摸了摸自己同样肿胀滚烫的脸颊,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怕痛。
或者说,他宁愿承受双倍的痛苦,也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把他……关进柴房,不准给吃的,也不准上药。”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不能认输。
在这场诡异的博弈里,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陆时砚被拖了下去。
我捂着自己**辣的脸,狼狈地跑回了房间。
阿翠看到我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
“**!您的脸怎么了!谁打您了!”
“滚出去!”我失控地吼道。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由两种痛楚在我的脸上交织肆虐。
我恨陆时砚。
也恨我自己。
我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疯子!
入夜,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知道,陆时砚也一样。
他被关在柴房,没有东西吃。
我的胃,也跟着一起抽搐,**着。
我痛,他更痛。
我饿,他更饿。
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两个被绑在了一起,互相折磨,谁也别想好过。
我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真是栓Q了……”我低声咒骂了一句。
再这样下去,不等我搅黄和裴衍的婚事,就先被这个陆时砚给折磨死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我走到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红肿,嘴角甚至也有些破皮的自己,这都是拜陆时砚所赐。
他那张倔强的脸,和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忽然意识到,硬碰硬,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个烂命一条的贱奴,我却是金枝玉叶的相府千金。
跟他玩命,我玩不起。
既然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了。
深夜,我避开所有人,悄悄溜进了厨房。
我拿了两个馒头,和一瓶金疮药,朝着柴房走去。
柴房的门从外面锁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
“陆时砚?”我压低声音,试探着叫了一声。
里面没有回应。
我心里一紧,他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如果他死了,我会怎么样?
一起死吗?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冷。
我赶紧从门缝里朝里看。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他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陆时-砚!你别死!”我急了,用力地拍着门,“你听见没有!不准死!”
就在我几乎要喊人来开门的时候,那个身影,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