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死脱身后,侯府满门悔疯了》的男女主角是【顾景炎柳沁儿楚云微】,这是一本总裁小说,由新锐作家“刘缘再”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10字,更新日期为2025-10-20。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的我,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你……你不可理喻!”他气得嘴唇发抖。……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 夫君为救落水的白月光,亲手将我推下画舫。我沉入冰冷的湖底时,听见他嘶吼:“阿沁性命要紧!她水性好死不了!”再睁眼,我躺在侯府别院积灰的厢房里。府医开了三帖药便匆匆离去。厨房送来一碗飘着油花的冷粥。账房拨
夫君为救落水的白月光,亲手将我推下画舫。我沉入冰冷的湖底时,
听见他嘶吼:“阿沁性命要紧!她水性好死不了!”再睁眼,我躺在侯府别院积灰的厢房里。
府医开了三帖药便匆匆离去。厨房送来一碗飘着油花的冷粥。
账房拨算盘的声音穿透门板:“表**既醒了,夫人说该清点她名下铺子了。
”窗外传来婆子们的嗤笑:“真当自己是侯府千金了?”“不过是个商户塞进来的破落户!
”我望着房梁蛛网轻笑。是该清点铺子了。毕竟明日,我亲爹就要带着十万铁骑来接人了。
1、湖水是刺骨的冷,带着初春最后的一丝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无孔不入地侵蚀着我的身体。织金的云锦外裳,此刻吸饱了水,沉重得如同一块铁,
拖着我不断下沉。我的意识在冰冷与窒息中逐渐模糊,耳边最后萦绕的,
是顾景炎那句撕心裂肺的嘶吼。“阿沁性命要紧!她水性好死不了!”他喊得那么用力,
仿佛要将心都呕出来。而那只推开我的手,坚决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我当然死不了。
我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水性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可那一刻,我放弃了挣扎。
冰冷的湖水灌入肺腑,带来的剧痛让我有一瞬间的清醒。我透过浑浊的湖水,
模糊地看到画舫上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围着那个刚刚被救上船的、面色苍白如纸的柳沁儿。
我的夫君,永安侯顾景炎,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颤抖的身躯。
没有人看我一眼。没有人记得,湖里还有一个他的正妻,永安侯夫人,楚云微。也好。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沉入更深、更暗的湖底。这潭水,就当是我与这侯府,
与这桩荒唐婚事最后的切割。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一阵粗暴的摇晃惊醒的。眼前是昏暗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埃与朽木混合的霉味。我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板床上,
身上盖着一床潮湿发硬的薄被,粗糙的布料***我的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醒了?
醒了就赶紧喝药!”一个粗嘎的婆子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清了四周。这是一间小得可怜的厢房,墙壁斑驳,
糊墙的纸已经泛黄卷边,角落里结着厚厚的蛛网。唯一的一扇窗户,窗棂破损,
被风吹得“吱呀”作响。这里是侯府最偏僻的别院,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
连下等仆役都不会住。我被捞上来之后,就被扔在了这里。
那个婆子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重重地顿在床头的小几上,
溅出的药汁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留下几个深色的印记。“府医说了,就是受了点凉,
喝三帖药发发汗就好。夫人仁慈,还肯为你请医问药,你可得知足。”我没有力气说话,
只是撑着身子坐起来。高热让我的头脑昏沉,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酸痛无比。
我看着那碗药,药气里混杂着廉价草药的苦涩土腥味。这是治风寒的药,
却不是治我心病的药。没过多久,厨房的小丫鬟端来一碗粥。说是粥,其实更像是清汤寡水,
米粒少得可怜,上面飘着几点凝固的黄腻油花,散发着一股隔夜的馊味。
“老夫人听表**说,夫人您身子骨弱,饮食需得清淡。”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我,
匆匆放下碗就跑了。表**。柳沁儿是顾景炎的姑母之女,是这侯府的表**。而我,
楚云微,是明媒正娶的永安侯夫人。可现如今,这偌大的侯府之中,
一个侯夫人却落得如此境地。我没有动那碗粥,也没有碰那碗药。我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
听着外面的动静。“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穿透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来。
那是账房张管事的声音,他嗓门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老夫人吩咐了,
既然夫人醒了,就该把她名下的那几间铺子和田庄清点一下,交由府里统一打理。
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见识粗浅,哪里懂得经营之道?免得被外人骗了去,丢了侯府的脸面。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
听说那几间铺子可都是京城里顶好的地段,日进斗金呢!”“可不是嘛!
当初若不是为了给侯爷冲喜,这泼天的富贵哪轮得到她一个商贾之女?”窗外,
两个洒扫的婆子压低了声音,但那满含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嗤笑,
却比任何尖锐的言语都更伤人。“哼,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落了水,
侯爷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心里眼里只有咱们沁儿**。”“就是,
一个商户塞进来的破落户,满身铜臭,哪比得上咱们沁儿**金枝玉叶,温婉贤淑?
要不是沁儿**身子弱,这侯夫人的位置哪有她的份儿。”“等着瞧吧,
等沁儿**身子养好了,她就该被扫地出门了。”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密的针,
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嫁入侯府一年,我听过无数遍类似的话。从最初的愤怒、委屈,
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的平静。我缓缓抬起手,抚上自己发烫的额头,
嘴角却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笑这侯府上下的短视与贪婪,笑他们至今还以为,
我楚云微所依仗的,不过是那点陪嫁的嫁妆。清点铺子?也好。是该好好清点一下了。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那张布满灰尘的梳妆台前。铜镜模糊,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我从贴身的夹层里,取出一封被体温捂得温热的密信。信纸是粗糙的军用蜡纸,
上面的字迹却苍劲有力,铁画银钩。信的内容很简单:“吾女云微,见字如晤。
爹已至燕山关,不日即可抵京。十万镇北铁骑,已列阵关外。待爹归来,无人再敢欺你分毫。
——父,楚骁。”落款的日期,是七日前。算算脚程,明日,最多后日,
我那位镇守北疆十年、被京城权贵们几乎遗忘了的父亲,
就要带着他令北蛮闻风丧胆的十万铁骑,踏入这阔别已久的京城了。所以,我得在这之前,
把属于我的东西,一分一毫地算清楚。然后,再为自己策划一场完美的“死亡”,
彻底斩断与这永安侯府的所有牵连。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房梁上的蜘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2、夜色渐深,
别院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高热让我一阵阵地发冷,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病下去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强撑着身体,摸黑在房间里翻找。
这间屋子虽然破败,但前主大概是个爱俏的丫鬟,在床底的一个破木箱里,
我找到了一盒受潮的火镰和半截蜡烛。“嗤”的一声,昏黄的烛光在黑暗中跳跃起来,
勉强驱散了些许阴冷。我借着光,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了我的嫁妆单子,
和我这些年悄悄置办的产业地契。我父亲是商贾出身,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身份。
当年他凭借惊天的财富,为岌岌可危的国库捐了半数家产,才换来一个皇商的名头,
以及与当时还是二等将军的顾家定下的一门亲事。可后来,他假死北上,改名换姓,
投笔从戎,镇守北疆多年,战功赫赫,封镇北王。世人只当我楚云微,是一个走了运,
攀上高枝的商户之女。他们不知道,我爹虽在北疆,但京城的产业却从未放下,
一直由我暗中打理。我的嫁妆,明面上是十里红妆,绫罗绸缎,实际上,
真正值钱的是这厚厚一沓地契和银票。我将单子铺在桌上,借着豆大的烛光,开始仔细核对。
每一笔账目,每一间铺子的收益,每一分银子的去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侯府想吞掉我的产业?简直是痴人说梦。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我的思绪却飘得很远。我想起了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总说,女子立世,一靠心,二靠钱。有心,才能辨善恶,知进退;有钱,才能挺直腰杆,
不依附于人。嫁入侯府这一年,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粗暴而急促,像是要将门板擂碎。“楚云微!开门!”是顾景炎的弟弟,顾武钧的声音。
他性情暴躁,鲁莽冲动,向来最看不惯我,也最是拥护柳沁儿。我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门板在“砰砰”的撞击下颤抖。“**!你再不开门,我便踹门了!
”顾武钧在门外怒吼。我慢条斯理地将地契和单子收好,重新放回暗格,
然后才披上一件外衣,走过去拉开了门栓。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股夹杂着酒气的冷风灌了进来。顾武钧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双眼通红,满脸怒容,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这个毒妇!”他一步跨进门,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是不是你又对阿沁说了什么?她刚刚又心疾复发,
险些没命!太医说她郁结于心,受了**!是不是你!”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
我被他捏得生疼,手腕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我发着高热,本就没什么力气,
被他这么一拽,几乎要站不稳。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在这里,一步未出。你觉得,我能对她说些什么?”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
但语气里的讥讽却清晰可闻。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他。顾武钧一把将我甩开,
我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脑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你还敢狡辩!
阿沁就是太善良,才总被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欺负!我告诉你,楚云微,
阿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他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我扶着墙,
慢慢地站直身体,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喉咙里涌上来,又被我强行咽了下去。“陪葬?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顾二公子,
我才是你兄长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柳沁儿算什么?一个寄人篱下的表**罢了。要陪葬,
也轮不到我。”“你!”顾武钧被我的话噎住,气得脸色涨红,扬手就要打我。正在这时,
一个清冷而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武钧,住手。”是二叔,顾文渊。
他穿着一身儒雅的翰林学士官服,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手里提着灯笼,
将这间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顾文渊是顾家的读书人,也是顾家宗族的代表,
向来以礼法自居。他看我的眼神,比顾武钧的怒火更令人心寒。
那是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轻蔑,仿佛我是一个不配与他共处一室的污秽之物。
他没有看暴怒的顾武钧,目光径直落在我身上,冰冷得像刀子。“我说过,商户之女,
心性卑劣,满身铜臭。”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安分守己,
尚可在这侯府得一席之地。竟敢嫉害阿沁,实在是胆大包天!”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扬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我的脸颊瞬间**辣地疼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一丝血迹从嘴角渗出。我没有哭,也没有喊。我只是缓缓地转回头,
迎上他那双充满厌恶和鄙夷的眼睛。“二叔是以什么身份教训我?”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是长辈,还是法官?嫉害之名,可有证据?
”顾文渊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驳,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证据?阿沁的眼泪,
侯爷的担忧,就是证据!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子,还需要什么证据?”他冷笑一声,
眼中满是鄙夷,“你以为你那些商贾手段,能在这侯府翻出什么浪花?我告诉你,
进了顾家的门,你就得守顾家的规矩!别把你市井里的那套带进来,污了这府邸的门楣!
”“来人!”他厉声喝道,“给我押到祠堂跪着!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什么时候再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身体本就虚弱,根本无力反抗,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们拖着往外走。
冷风吹在我滚烫的脸上,激起一阵战栗。我看着顾文渊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看着顾武钧那副解恨的表情,心中一片冰冷。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他们将我拖向祠堂。
我知道,今夜的宫中夜宴,有一场针对储君的刺杀。这是我从父亲的密信中得知的,
也是我计划中,用以“金蝉脱壳”的最重要一环。我必须去。所以,在这之前,祠堂也好,
冷粥也罢,这些羞辱,我都受着。因为我知道,黎明之后,这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我冷冷地勾起嘴角,在被拖出房门的那一刻,轻声说道:“我为何要**她?为了一碗冷粥,
还是为了你们侯府上下,都惦记着的那几间铺子?”顾文渊的脚步顿住了。他猛地回过头,
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而我,已经被拖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3、侯府的祠堂阴冷而空旷,
一排排黑色的灵位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森然可怖。空气中飘荡着常年不散的香灰味,
混杂着一丝陈腐的气息。我被强按着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膝盖硌得生疼。
两个家丁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阻断了我所有的退路。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高热和饥饿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着冰冷的柱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必须撑到宫宴开始。不知过了多久,
祠堂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咳嗽声。“表哥,叔叔们,
你们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该让云微姐姐误会……”是柳沁儿的声音。
她总是这样,柔弱得像一朵风中的白莲,仿佛随时都会凋零。门被推开,
顾景炎扶着柳沁儿走了进来。柳沁儿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她用一方丝帕捂着嘴,每说一句话,都要伴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她身后,还跟着侯老夫人,我的婆母。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责备。“云微,
你太让为娘失望了。”侯夫人叹了口气,“阿沁身子弱,你怎么能如此嫉妒她,**她?
她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景炎怎么办?让这个家怎么办?”又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
错的永远是我。柳沁儿依偎在顾景炎怀里,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云微姐姐,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不该留在侯府,
不该碍你的眼。我……我这就回江南养病,再也不来京城了……”她的话字字诛心,
每一句都在控诉我的“恶毒”与“不容人”。“阿沁,你别说傻话!
”顾景炎立刻将她抱得更紧,他心疼地看着柳沁儿,眼神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然后,
他转向我,那份柔情瞬间化为彻骨的寒冰。“楚云微,你闹够了没有?”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阿沁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你立刻向她道歉,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道歉?我抬起头,迎着他冰冷的目光,笑了。笑得那般凄凉,那般讽刺。
“侯爷要我道什么歉?道歉我不该在你为了她将我推入湖中后还活着回来?
还是道歉我不该挡了你们有情人的路?”我的话像一把刀子,
戳破了他们之间那层虚伪的温情。顾景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温顺懂事”的我,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你……你不可理喻!”他气得嘴唇发抖。
“表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柳沁儿见状,哭得更厉害了,
她挣扎着从顾景炎怀里出来,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云微姐姐,我给你跪下,
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只要你高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说着,便真的要朝我跪下。
多么精彩的表演啊。以退为进,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
让自己成为那个最无辜、最可怜的受害者。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箭一样射向我,指责我,
控诉我。就在柳沁儿弯下膝盖的那一瞬间,她像是脚下不稳,“哎呀”一声惊叫,
整个人朝我这边摔了过来。我发着高烧,身体本就虚弱,根本来不及躲闪。
我只觉得肩胛骨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柳沁儿摔倒在我身上,
而她袖中藏着的一支金簪,尖锐的簪头,此刻正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血肉之中。
那是一支点翠嵌宝的凤凰金簪,是我出嫁时,娘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前几日,
柳沁儿说喜欢,我没给,后被顾景炎抢去送给了柳沁儿,没想到,它会以这种方式,
回到我的身上。“啊!”柳沁儿像是被吓到了,她看着我肩上汩汩流出的鲜血,
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眼睛一闭,“晕”了过去。“阿沁!
”顾景炎的惊呼声几乎要掀翻祠堂的屋顶。他魂飞魄散地冲过来,
一把推开压在我身上的柳沁儿,将她抱入怀中。“快!快去叫太医!
”他对着身后呆愣的家丁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侯老夫人和顾文渊也围了上去,
个个面露焦急。“沁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快,送回房里去!”一群人,
簇拥着“昏迷不醒”的柳沁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祠堂。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看我一眼。
没有人问我疼不疼。没有人关心那支还插在我肩胛骨上的金簪。我跪在冰冷的地上,
鲜血顺着我的肩膀流下,很快染红了我的衣衫。温热的液体带着我身体的温度,
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晕开一朵诡异的花。疼痛是那么清晰,但我却感觉不到。我的心,
比这祠堂里的灵位还要冷。我看着他们慌乱离去的背影,
看着顾景炎抱着柳沁儿时那珍之重之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
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荡,凄厉得像鬼魅。4、我不知道自己在祠堂里跪了多久。
肩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凝固的血液将衣物和皮肉粘连在一起,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刺骨的疼痛。我浑身忽冷忽热,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之间反复拉扯。
我不能倒下。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夜色越来越深,宫宴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必须去。
我扶着柱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膝盖早已麻木,
双腿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每动一下都针扎似的疼。我走出祠堂,外面空无一人。
整个侯府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柳沁儿的身上。这倒是方便了我。
我踉跄着回到那间破败的厢房,在箱底翻出了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换上。
我没有处理肩上的伤口,只是用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任由那支金簪还留在体内。
它会提醒我,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对着模糊的铜镜,我看到自己的脸苍白如鬼,嘴唇干裂,
眼神却亮得惊人。我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用最后一点力气,为自己描上眉,点上唇。
我要以永安侯夫人的身份,去参加这最后一场宫宴。我从后门悄悄溜出侯府,寒风一吹,
我打了个哆嗦,头脑清醒了几分。我不能坐侯府的马车,那太引人注目。
我在街角雇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告诉车夫去皇城。
车轮在寂静的街道上“咕噜咕噜”地转动,我的心也随着这节奏,奇异地平静下来。
抵达宫门时,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我递上我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