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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首富沈家嫁女儿,嫁的还是当朝第一战神,镇北大将军萧决。这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一个是手握重兵,冷面阎罗般的人物,常年驻守边关,据说能止小儿夜啼。另一个是商贾之女,自小被金山银山养大,传闻中爱财如命,骄纵跋扈,毫无大家闺秀风范。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搭。

此刻,沈府里,被传言包围的主人公沈晚歌正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着账房先生报账。

“**,这个月我们在江南的丝绸生意,利润又翻了一番。”

“嗯,不错。”沈晚歌吐掉瓜子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白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悦,反而有点烦躁。

她烦的不是生意,是那道该死的赐婚圣旨。皇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要把她许给那个活阎王。她见过萧决一次,在宫宴上,男人穿着一身玄色铠甲,身姿挺拔如松,脸上却像覆着一层千年寒冰,看谁都像看死人。

这种男人,嫁过去还有命活吗?怕不是每天都要对着一张冰块脸,连饭都吃不下去。

“**,将军府的聘礼已经送过来了,一百二十抬,把咱们家前院都堆满了。”丫鬟春桃兴冲冲地跑进来,满脸喜色。

沈晚歌眼皮子都没抬,“哦,让他们登记造册,全部入库。回头算算总价值,看看皇帝这笔买卖做得亏不亏。”

春桃愣住了,**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沈晚歌当然不关心什么聘礼,她只关心自己未来的自由生活。她早就计划好了,等及笄之后,就带着自己攒下的万贯家财,去江南开个山庄,养几个面首,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现在全被这道圣旨给毁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大婚当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红妆十里。将军府更是气派非凡,宾客如云。沈晚歌穿着繁复的嫁衣,盖着红盖头,被人扶着走完了所有流程。她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

终于,夜深了,宾客散去。沈晚歌被送进了婚房。

她一把扯下红盖头,活动了一下快要僵硬的脖子,开始打量这间屋子。红烛高照,满目喜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她深吸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和一支笔,这是她亲手写的《和离协议书》。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房门被推开。一身红色喜服的萧决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摘了头盔,露出一张俊美却冷硬的脸庞,剑眉入鬓,凤眸深邃,鼻梁高挺。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

他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全程没有看沈晚歌一眼,仿佛她只是个摆设。

沈晚歌也不在意,清了清嗓子,把手里的册子“啪”一声拍在桌上,“将军,我们来谈笔生意吧。”

萧决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终于抬眸看向她。烛光下,女孩一身红妆,明艳动人,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算计的光芒,没有一丝属于新嫁娘的羞怯。

“什么生意?”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沉。

“这儿,”沈晚歌指了指册子,“《和离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我们做个约定,一年之后,你我好聚好散。你给我一笔分手费,哦不,是补偿金,我还你自由。这期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她顿了顿,补充道:“补偿金的数目我都算好了,按照将军您的年俸和家产,要个十万两黄金不过分吧?毕竟我嫁给你,损失的是一整片的森林,这笔青春损失费您得出。”

萧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寒水。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新婚之夜,不谈风月,只谈金钱和和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半晌,萧决放下茶杯,低沉的嗓音响起:“沈**,圣旨是让你嫁给我,不是让你来跟我谈生意的。”

“此言差矣,”沈晚歌摇了摇手指,“圣旨只让我们成婚,可没说不能和离。再说了,你情我不愿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将军你看,你常年征战沙场,我在京城独守空闺,多不合适。你肯定也觉得我这种浑身铜臭味的商贾之女,配不上你这尊大佛吧?”

萧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沈晚歌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你看,你我本无缘,全靠圣旨一线牵。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个表面夫妻。你放心,我绝对专业,在外人面前给你面子,在家互不打扰。一年后,你我都解脱,岂不美哉?”

她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仁至义尽。谁知,萧决听完后,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一丝嘲讽。

“说完了?”

“说完了。”

“很好。”萧决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压迫感。他一步步朝沈晚歌走来。

沈晚歌下意识地后退,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萧决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开口:“第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这是事实。第二,我萧家没有和离的男人。第三……”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的年俸和家产,你一文钱都别想拿到。至于你的那片森林,从今天起,它们最好都安分一点。”

说完,他直起身,看也不看那本精心准备的协议书,径直走向内室的床榻,脱下外袍,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徒留沈晚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男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她气得跺了跺脚,看着桌上自己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写出来的完美协议,再看看床上那个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一股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

好你个萧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等着瞧,她沈晚歌要是拿不到钱,顺顺利利地离开,她就不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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