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电棍如雨点般落在身上 。
我咳着血,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
昏沉中,我听到了路玉峰的声音 !
有人问:“峰哥,沫沫姐烧伤的事,峰哥不是已经处理了吗?怎么还动手 ?”
路玉峰的声音冰冷残忍:“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敢动沫沫姐一根手指头,我就要她付代价!这只是开胃菜 !”
说完,麻袋口被扯开一道缝,几十只毛茸茸的东西丢了进来,爬满我的脖子和手臂,细腿摩挲皮肤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是我最害怕的毒蜘蛛 !
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心脏,我几乎窒息 !
我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
麻袋口再次被扎紧,下一秒,我被凌空抱起,狠狠抛了出去 。
冰冷的废弃蓄水池瞬间将我吞没 !
窒息感和恐惧感交织着淹没我,“救命…… ”
意识模糊间,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人捞了上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偏僻的靶场边缘 。
麻袋被解开,我剧烈咳嗽着呕出泥水,眼前一片模糊 。
我撑着想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
等我醒来,又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
护士见我醒了,公式化地说:“醒了就去缴下医药费吧,欠费快停药了 。”
我挣扎着下床,扶着墙走向缴费处,却在走廊拐角撞见刚从VIP病房出来的路韩洲兄弟 。
两人看到我都愣了一下 。
路韩洲率先开口,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 ?”
他的目光扫过我病号服下露出的淤青和后背渗血的纱布 。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路韩洲身边的路玉峰 。
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刚刚对我下过狠手的男人 。
路韩洲神色微变,语气自然地介绍 :
“这是我双胞胎弟弟路玉峰,刚调到京城军区,来看看沫沫 。”
然后对路玉峰说:“玉峰,这是***苒,我……女朋友 。”
路玉峰立刻露出初次见面的乖巧笑容:“嫂子好,之前听哥提起过你 。”
看着两人在我面前演着这场荒诞的戏,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
路韩洲兄弟看着我反常的模样,心里莫名掠过一丝慌乱 。
路韩洲蹙眉,语气冷硬 :
“既然从监狱出来了,就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安分点,别再伤害沫沫 。”
这时,护士从宁沫沫病房出来说了句什么,两人立刻转身进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他们围在宁沫沫病床前小心翼翼喂水的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
但我立刻抬手,狠狠擦掉 。
手机突然响起,是政治部的电话:“***苒同志,你的退役手续已审批通过 。”
我挂断电话,回到家属院,沉默地收拾好寥寥行李,直奔机场,踏上了飞往异国的航班 。